半瘸腿的侯子瞻赶上前面的连欶,对她刚才使出的一个招式十分好奇。
“连欶,你刚才那一招猴子捞月在哪学的。”
握着凌阊手臂的手收紧,如果不是手疼得抬不起来,连欶肯定跳起来暴揍他一顿。
“你会不会用成语啊,什么猴子捞月。”
分明就是白鹤亮翅。
不理解为什么连欶要和侯子瞻纠结于成语,谢炤清倒想起来今天,是任务期限的最后一天。
“连欶,如果找不到幕后主使,那我们就押着外面的傅岩回去复命。”
总不能眼睁着,让他们看连欶死在自己面前。
知道谢炤清是一片好意,连欶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凌阊,还是选择把实情都告诉了他们。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的字就突然消失了。”
说着她还把自己的右手摊开给众人看。
上面也确实不再有闪着金光的字。
“难道说,有人偷偷做了手脚。”还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接着查下去。
对于发生在鸡鸣山外的事情,他们未从了解,但是凌阊却知道一二。
“是邹老爷,他突然收了榜,所以任务作废。”
至于他收榜的原因,恐怕只有邹丈千自己才知道。
而既然任务不复存在,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后退离开的事情,仿佛他们历经了千难万阻,但却在临门一脚发现这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意义是人赋予的,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要对得起自己走的这一遭。
“抛开任务不谈,这好歹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携手作战。”虽然大部分时间靠得都是凌阊和君让尘他们,但不代表他谢炤清了无用处。
想起这一路上的相互扶持,并肩作战,朱华希倒生出与君偕行不负此生的错觉,“没错,反正来都来了,不查清楚也对不起马师村的百姓。”
更对不起负伤累累的自己。
在幽深的山洞里走了不知道多久,就在他们都想原路返回时,突然一阵红光从前方冒出,随之传来的,还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闻多了,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只是一瞬,昏沉的众人又再次惊醒,因为走在前面的侯子瞻,蓦地传来一声惊叫。
“你们快来看,这,这到底是什么。”
侯子瞻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面前硕大的炼丹炉,而横在他脚边的,是半截已经被烧成血水的尸体。
忍住胃部传来的剧烈呕吐,他这才想起来喊人。
抛却受伤的凌阊和连欶,其他人看着还在燃烧的炼丹炉,里面躺着不知道为何只余半截的人。
“他莫不是想去拿炉里的东西,而被烧成这样。”
上半身化成血水,而下半身还挂在炉外,除非他自己进去的,否则谁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加害人。
君让尘耻笑于谢炤清的天真,“他又不傻,炉子里的东西再宝贵,也犯不着冒烧死自己的风险去取。”
后续赶来的连欶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差点没吓得把凌阊也给带倒。
“只怕刚才的红光,就是它发出来的。”
而突然进炉的人,恐怕就被炼丹炉当成养分给消化掉了。
就在其他人都走开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时,徐行却蹲下掀开半截死尸的裤脚,在北长缨惊悚的目光中,摸向他僵直的脚踝。
不像刚死一会儿的人,这半截尸体的温度实在低的吓人,徐行就像摸着一个冰块,几乎是刚碰上,他就立马弹开了手。
“怎么会如此冰凉。”
就像是刚从冰里挖出来一样,可种种迹象又表明,他确实是刚死不久。
朱华希怕他魔怔,赶忙把人从地上捞起来。
“别想了,只是一个炼丹炉,我们去前面看看。”
话虽如此,但徐行就是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怀疑,这里面,肯定还有除了他们以外的其他人存在。
只是,看起来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物的山洞,人会藏在哪里呢。
又往里走了一段距离,连欶脑子里蒙蒙的,总感觉自己在往下坠,就连徐行说话时的声音,她听着都是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我们先来捋捋事情的经过。”
除了凌阊和连欶,其他人都一脸正色地看着徐行一步步分析。
“我们因为黑气来到马师村,也因为黑气才追来鸡鸣山,可是现在,我们怀疑的魔修,却始终不见踪影,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在徐行凝重的表情中,谢炤清才小心地开口,“有没有可能,其实根本没有魔修。”
他们完全就是被骗来的。
“那么为什么邹老爷要发榜给浮幕宫?”
一直未言语的凌阊却突然开口,“因为有利可图。”
而能让富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