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雪向来是心软之人,见这红衣女子如此欺负人,心中不平,尽管对方是自己的敌人。
且燕飞雪这是第一次见着比自己更加蛮横的女子,旋即吐道:“你……你给我住手!”
红衣女子冷哼:“你要我住手,我偏要打!”
又是十几鞭子出去,打的对方皮开肉绽,之后她霍然停手,转而看向杨家兄弟,满意道:“非常好,算你们几人识趣,并未逃开!”
杨公鸡全然没有之前的嚣张:“姑娘叫我们停下,我们怎敢擅自离开。”
红衣女子面色不知是喜是怒:“你可知我为何不用鞭子对付你们?”
杨公鸡恭维道:“小的不知。”
红衣女子冷笑:“挨打的能活,不挨打的必死!”
这一番话让杨公鸡心中一凉:“咱们不走是给姑娘面子,可别以为我杨公鸡怕了你!”
三人像是之前便商量好的一般,抬手便从三个方向袭来,连体大汉攻向她的头,杨公鸡直取心脏,杨大猩钳住双腿。
这三兄弟果真如同孪生一般,出手极为默契,毫无拖泥带水。
远处的萧霖直摇头,这一下子属实凶险,红衣女子就算能够保得住自己也保不住臀下马儿。
“找死!”红衣女子的确被三人激怒。
那杨大猩对着红衣女子的双腿而来,来的最快,可死的也最快,只见那马儿如同人一般抬起双腿,而后马脚弯曲,轰然弹射,一下子击中杨大猩的胸口,他倒飞出去,不知死活。
萧霖知道这红衣女子厉害,却想不到她坐下的马儿也这般厉害。
再往上看时,那杨公鸡的头已经裂开两半,连体大汉被彻底“分开”。
因为惊讶都被那匹马给吸引,萧霖竟没有瞧清楚杨公鸡与连体大汉是如何死的。
萧霖惊骇极了,他万万想不到,在死人谷这种无法使用修为的地方竟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草原昼短,骄阳西沉。
夕阳的余晖招摇在草原上,绿色的草化作了红色的草,同样也照在了红衣女子的脸上,她看上去比骄阳更美。
同样,这余晖自然也照耀着一地死尸,红衣女子坐在马匹上,从众多尸体上踩过,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燕飞雪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原地,她并没有跑,也没想过要跑。
红衣女子终于将马儿兜到燕飞雪跟前,萧霖虽然瞧不清她的脸,却猜到她此刻一定在笑,一种只属于胜利者的笑。
这女人未笑时便已倾国,笑起来又该是怎样一幅画面?
就在这时,红衣女子居高临下,俯视燕飞雪,声音冷冽:“好一个燕飞雪!算你有本事,能够从我手里逃脱的人,你是第一个!”
“不过现在……你已逃不了啦!”
燕飞雪不卑不亢:“我本就没逃。”
红衣女子道:“你的确是个聪明人,比他们任何人都聪明,可你若是真聪明就该将东西早些拿出来!”
听到这里,萧霖有些感觉不对劲了,本以为这红衣女子是燕飞雪的老相好,是来搭救燕飞雪的,可现在听起来似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萧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瞧瞧爬了出去,不知要去哪里。
这时候红衣女子已经有些微怒:“你拿不拿来?”
燕飞雪一脸的疑惑,孤自站在那里。
红衣女子看着燕飞雪,神色已经出现不耐:“东西给我!”
燕飞雪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红衣女子咬牙,手中鞭子飞舞:“你最好知道,我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燕飞雪不以为然:“我也不是一个畏惧豪强的人。”
红衣女子大怒:“好好好!有骨气!我看你接下来还能不能如此有骨气!”
说完红衣女子鞭子一出,直接抽在燕飞雪身上,不过劲道使的轻,也只是想给燕飞雪一个教训,这燕飞雪倒也不闪不避。
燕飞雪的左臂被一鞭子抽出了血,可他依旧刚强:“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拿不出你要的东西。”
红衣女子似乎第一次被人如此触怒,更加生气,全然忘了警戒四周,拿起鞭子便招呼燕飞雪:“我打死你!不听话的都该打死!”
说罢红衣女子不断的抽打燕飞雪,全然没有注意到马屁股后萧霖正悄悄靠近,同时萧霖的手上还带着一个火把。
在红衣女子的疏忽下,萧霖一下子用火把点燃了那骏马的尾巴,这骏马虽是好马,可终究是畜生,屁股起火,本能的不受控制,开始四处乱跑。
一晃眼那骏马便跑出几丈外,这也的得益于骏马脚程神速。
马背上的红衣女子不断勒绳:“小苹果莫怕!莫怕!停下!”
可无论红衣女子如何安抚,那尾巴着火的马儿都不肯停下来,此刻若是红衣女子弃马飞下,那萧霖和燕飞雪谁也逃不掉,可这骏马乃是红衣女子的心头宝,她又如何舍得?
这也正是萧霖思忖过的,他正是看中红衣女子舍不得马儿才出此下策。
在马儿带着红衣女子远奔时,萧霖也是拉着燕飞雪的手便朝着相反方向狂奔,那匹被萧霖买下的小马驹也跟着萧霖跑,不亦乐乎。
不知跑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