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柔嘉姿态慵懒靠着墙,漫不经心抛出一句:“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在老板面前,给你领了个名分。”
任宣和一下又转回来。
他缠着她问:“真的?你怎么说的?”
柔嘉记恨他刚才闹别扭,身子一弯逃了出去,任他怎么缠也不肯说了。
任宣和拽她手腕,带着她躺倒在沙发上,手掌覆盖她后腰,语调若有似无勾着她:“真不肯告诉我?”
“知道那么细干嘛呀?”柔嘉失笑。
“地下情三年多,沈小姐好不容易给我个名分,我当然得好好听听。”
任宣和凑近,亲她唇角。
柔嘉闭上眼睛,顺势搂住他,“但现在,应该有比名分更重要的事吧?”
她衣扣被解开,细密又刺激的触觉漫上来。
任宣和一边坏心眼地勾着她,一边极尽缱绻地在她耳边问:“我们出国好好玩一趟吧?”
柔嘉受不住他似轻似重撩拨,十指攥紧,揉皱他贵重衬衫。
绵绵风雨降落,一场又一场。
柔嘉手上胡乱挥动,抓住落地窗前一层纱帘。
任宣和还是怜惜她,展臂抱她到沙发上,轻轻拍她后背。
好一阵过去,柔嘉才缓过劲,断断续续问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啊?”
“随你挑。”任宣和摩挲她突出的腕骨,“哪里都可以。”
柔嘉倒是也想出去看一看,可惜她现在还很忙,于是挑景点的事,只能暂时搁置一边。
假期后第一天,她下了上午的课,赶去国贸,和闵梦先商榷下一次拍摄的选题。
会议一直持续到傍晚。
临近年末,闵梦先要以公司和个人名义寄出礼物,贺卡一个人写不过来,柔嘉就留下来帮她。
“我们阿柔字好好看哦!”闵梦先从来不吝啬夸她,“早知道让你多写一点了!”
柔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留下公司署名。
这天,她将近九点才下班。
在公司里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一出门吹了凉风,才又犯起头疼。
昏昏沉沉的,脑袋很重似的。
任宣和在路边等她,柔嘉快步上了车,按着太阳穴。
他蹙眉看过来,“又头疼了?”
柔嘉没心思回他。她胸口也闷得厉害,整个人都犯困。
她发了高烧。
东北几天连轴转,零下的冷风里一待就是十二个小时。回来之后,休息一天就赶着上课、上班。
也许是积劳成疾,所以病痛来势汹汹。
柔嘉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体温还高居三十八度五不肯降下来。
任宣和只能带她去医院。
针头刺进她手背分明青筋,冰凉药液输进骨血,柔嘉苍白气色也渐渐恢复过来。
任宣和请了两天假陪她,刚挂断和人事的电话,柔嘉就气若游丝问他:
“你这样会不会被扣薪水啊?”
任宣和无奈,“都累病了,还想着工资?”
柔嘉调快输液速度,“那没办法呀,我就这点志气。”
任宣和盯着她手指,“不准调太快。”
她动作一顿,悄悄把手藏到背后。
输液将近五个小时,任宣和一直陪着她。
傍晚时分,苗姨拿着两个保温盒过来,满脸心疼地帮柔嘉掖掖被角。
“烧得脸都白了。”苗姨叹气,“小姑娘还是不要干这么累的工作哦,是哇?”
柔嘉低头,也不知道回什么。
任宣和淡笑解围,这种话可不能在她面前说。
柔嘉于是也跟着他笑笑。
输液过程漫长,单人病房又安静,柔嘉吃了晚饭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醒来时,最后一瓶也快输完了。
任宣和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还是有点烫。”
“病去如抽丝,都这样。”柔嘉语调懒倦。
“换个工作呢?”任宣和试探着,轻声问她,“像做文案,是不是更适合你?也比跟着闵梦先轻松一点……”
“任宣和。”柔嘉平静地打断他,“我不想换。”
任宣和一怔,即使低声叹气,也还是随了她,“好,那你要注意身体。”
柔嘉点头。
久违的,他们又陷入一室局促的静寂。
“我知道的。”过了很久,她才声气很轻地回复。
最后一瓶输完,任宣和带着她回家。
柔嘉病中总爱犯困,他就背着她上楼。
两道身影被月色拉长,任宣和恍惚以为,他们的未来也有那么长。
柔嘉靠在他肩上,迷糊梦呓,一会儿是“任宣和”,一会儿是“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