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大嫂二嫂自是不敢接话,歪过头躲开母亲大人戳来的手指,程芳芳指着摆满厨房的生猪肉继续笑着说:
“你们早起就杀猪了?杀的真快,我们在家里吃过早饭收拾停当,赶着仨孩子就出门哩,这不,走到咱家,见你们把活儿都干的差不哩儿嘞。”这么老些猪肉,怕不是一头猪的吧,敢情是要让各家都带走一些吗?光是想想就美的很,哎呀,二哥回来就是好。
将摆在案板上的猪肋骨挪开,范素芝解开围裙对闺女说:“杀猪哪用得上你们,就连你爹你哥他们都没轮上沾手。程泰叫来了几个壮劳力,又有村里的杀猪汉朱老五掌刀,人家是手拿把掐的老把式,两头猪在人家手里,三下五除二没两下就给卸完哩。”
这年头别说哪家了,就是村里集体上也就赶上肥年时,才舍得杀猪宰羊哩。杀猪的、在跟前帮手的,往前凑着张罗的,多少都能得到点肉。猪肉当前,哪个愿意惜力呢。
“说的也是哩,那俺们就等着吃哩。”
“少来,人都来哩,哪有坐着等吃的理儿,都得上手忙着张罗,你们大嫂掌勺,你和你二嫂帮着打下手,明儿才是派场上的正事。”摘下围裙搁进闺女手里,范素芝便迈出了厨房,她要到厢房瞧瞧哭泣的小孙女哩。
婆婆的一番话听得苗德利很是慰贴,她成掌勺的哩。
“成哩。”
目送她出去,厨房剩下妯娌三人,手捧着篦子的苗德利悄悄扬起的微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一个抬头,见程芳芳和柳春花都笑眯眯地,立等她这位大嫂的指派呢。
在成堆的猪肉面前,让谁干啥谁不干啥哩。
于是,妯娌三人有说有笑的忙活开了。
程芳芳和柳春花更是明晃晃地要从大嫂这里打听清楚明天是什么正事。
占了主场的苗德利一时无两,对她们二人眉飞色舞的侃侃而谈……
可想而知,从今儿的午饭起,程家的饭桌要上硬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