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吃饭。反正,他月月能挣工资,老三媳妇不下地就待在镇上顾着家里一日三餐,老三家的孩子也能就近在镇上上学了。
爹还说,他也算对祖上有了交待,把老三供成了工人,一家人搬去镇上生活,总比在土里刨食儿强,在镇上吃工资好活人。
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关于程可则的一个字,付矜瑜低眉垂目似的问:那你呢?
程可则吃完一碗米饭,放下筷子又盛一碗饭,继续边吃边说:
爹之前就和我讲好了,家里随时都有我的一间屋,在信上也有提这个。放下碗,程可则重新拿起信纸往她面前一杵,指着一处文字说:
媳妇儿你瞧,在这里有写,老二你的屋子谁也不动,铁将军把门,钥匙在爹手里呢。
不会当真去看他的信,细嚼慢咽之余,付矜瑜又问:家里没分钱,你大哥近水楼台自不用说,那三弟可愿意?
程可则点点头:爹在信上说,以则愿意,他在镇上得了套屋子,手续齐全落得是他的名字,以后他一家人在镇上生活,连他媳妇都不用再下地了,还不好?不过,爹信上也说了,在分家的时候老三媳妇确实嘟囔了两句,但被老三呵斥住了。
哦。
和媳妇儿把话一勾兑,夹起一筷子凉拌腐竹送到嘴边,程可则越吃越有胃口,只是,对他媳妇儿的反应有些疑惑:
媳妇儿,你怎么就“哦”一声啊。
还他一个“那不然,还想怎么样” 的眼神,付矜瑜抬起笑脸望着他:我没话说啊,以后咱们继续寄钱就是了。
放下筷子,程可则仔细地将几页信纸码齐折好收进信封,他边问边说:
媳妇儿,你不高兴了?
其实,我也不高兴,这好好一家人,说分就分了。分家之后,各家过自己个的,以后家里就不热闹了。
听到他这话,不由得在心里翻白眼,付矜瑜心说:你的不高兴和我的不高兴可不是一个意思。不过,转念一想,程可则又不能在老人身边尽孝伺候,这样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