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浑说的!
跟着媳妇来到卧室,关上门,付矜瑜才将实情告诉他。不出意料程可则简直是暴跳如雷,气得他在卧室里直转圈。最近的斗争形势是越来越严峻,但再怎么斗,也不可能斗争到他头上。究竟是谁在布局,又是谁在挑拨生事,程可则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
咋的,你还要找人家孩子不成?孩子不懂事,想必这是他们家里的大人之间胡沁,不避着孩子,让小孩子学了舌。
这么长的舌头,真该割了去!程可则一跺脚,站到窗户那儿,望着小院的夹道沉思。
算了,我们自家小心点,低调些。
付矜瑜看了一眼在小床上玩着摇铃的女儿,这孩子学会翻身了,虽说小床上的护栏有一定的高度,她也总每隔一小会儿就过来查看一番。之后,她打开卧室的门走到厨房盛饭。
一家人沉默的吃罢晚饭,程可则陪着俩儿子玩了一阵,哄他们去房间睡下。付矜瑜在外面洗刷好,回到卧室坐到梳妆台前,偶尔看他一眼,不经心的护肤,对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程可则放下报纸,受不住这样似有似无的挑逗:
怎么了,媳妇儿?想说什么就说啊。
付矜瑜起身坐到床边,明显是思虑过才说的话:
程可则,要是哪一天因为我的出身和成分影响了你,你要是受不了,只消说一声便行。
程可则一把扔下报纸,板过她的肩膀斥责:
胡闹,我啥时候这么想过?一些混蛋的做法,我可做不出来!
那些孩子的话,确实让付矜瑜感觉有些委屈,可她又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像隔壁方团长和廖嫂子他们一家人,就绝对不会被人指摘出身问题,孩子也不会被小伙伴嘲笑。她强扬起一抹微笑说:你小点声,别吵醒你闺女。
程可则可不喜欢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坐在床头严肃地对她说:不许你胡思乱想!我们俩是自由恋爱,组织同意结的婚,我们之间是先进的!
这是什么话,听得付矜瑜扑哧一乐:什么先进的啊?
付矜瑜的那点愁绪一下被他逗的散了个干净,乐得她倚到他的怀里还在笑:
程可则,你要笑死我吗?
这有什么好笑的,程可则搂着媳妇儿,脸上仍然是那副严肃的样子:
以前老林说的,首长也说过。自由恋爱就是比封建的盲婚哑嫁、拉郎配要先进嘛。
老林是谁?付矜瑜认真一回忆,窝在他怀里轻轻地自问自答:哦,就是你以前提过的那个军政委是吧。
程可则点点头,搂过媳妇儿倚到床头,严肃地对她讲:
以后不许你再说什么影响的事,更不能提分开的事,半句也不许,嗯?
付矜瑜半躺在他怀里,摸着他胸前背心的针织纹路思绪转了两转,随即扬起头模样乖张甚是娇横:
只要你不怕受影响,我肯定紧紧地缠着你。
程可则收紧双臂,低头看着她笑了:好,你尽管缠上来,越紧越好。
讨厌,快放开,你闺女在旁边小床上躺着呢。
好,知道了。程可则控制着力道,将媳妇儿轻轻地放到床沿儿,自己坐起身略微整了整背心,一脸的禁欲系的样子走到小床那儿俯下身去仔细瞧了瞧,他小闺女明明睡得很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