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换的白色西服,并非常隆重的打了领带,领带上扣着一个雏菊领带夹,与小叔的气质不搭,但也不算非常突兀,反而有一种相得益彰的美。
裁剪得当的西服勾勒出小叔挺拔的身形,高大有型。站在白炽灯下,清白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面部更加昳丽俊朗。漆黑的眼底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难以捉摸。唇线绷得笔直没有一丝弧度。俊美妖孽的不得不使人暗暗赞叹。
宛如一尊清冷高贵的神像,不可亵渎,只能远观。
与这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相处了八年,黎漾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这张脸的冲击力,呆在原地,目光不舍的移开半寸。
小姑娘崇拜带着点花痴的目光让南青州心情愉悦,绷直的唇线有了一丝弧度,伸手拍拍小姑娘的头,“出去,我来做饭。”
“好……”黎漾反应过来,“不行!今天的早饭必须我来做!我租了你!你得听我的!”
祁念臣说过南青州不喜欢过生日,黎漾怕小叔知道后抗拒过生日,刻意避开那俩字,说成了早饭。
南青州无奈:“你会受伤。”
“不会的小叔,我心里有数,你只管坐在那里等着就好啦。”
等?
南青州可不敢让从未进过厨房的黎漾做饭,做成什么样他不在乎,怕只怕厨房里的利器伤了小姑娘。
而且惹得一身油烟味,浪费了小姑娘精心打扮的心思。
见南青州愣在原地,黎漾推了推他,催促道:“快去外面等我,一会就好啦!我保证我不会受伤的。”
“好。”南青州没办法,只得答应她。转身走了两步,余光看见黎漾拿起了菜刀,他全身都绷紧了。
到底还是担心,又折了回去,小心翼翼又动作迅速拿走黎漾手里的菜刀。
“我教你。”
黎漾被困在橱柜与南青州之间。她面对着菜板,身后是南青州那堵人墙:“小叔……”
南青州担心她切到手,语气不容置喙:“我教你做或我做,二选一。”
黎漾还想继续挣扎,语气都不自觉软了:“就不能有第三个选项吗?我做。”
“第二个选项就是我做,有第三个就重复了。”
“改成你做。”
“好,我做。”
“小叔!”意识到南青州在和自己玩文字游戏,黎漾气急败坏,白皙的小脸也因被耍而浮了一层粉,看着就像半熟的水蜜桃。
南青州眼里透着零星笑意。
黎漾不服:“无赖!你要是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那你说怎么办?我教你做?”
“我想自己做。”
“不行。”南青州有一种“我就要当无赖”的感觉。
黎漾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教我吧。”
南青州从善如流:“好。”
黎漾拿着刀,南青州一只手扶住姜,一只手握着黎漾的手,对准姜切了下去。锋利的刀刃让黎漾害怕,下意识往南青州怀里钻,紧闭双眼,小声提醒:“小叔小心啊,别切到手。”
“好。”
“别切到手。”黎漾不放心,又说了一句。
“嗯。”
南青州低头看躲在他怀里的小人,眼里的笑意愈发明显,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黎漾在厨房的作用真不大,切菜这样的小事都是小叔带着她完成的。长寿面她也没有参与感,她只有烧了一锅水,开锅的时候还把自己的手烫了泡。
她真的笨死了。
最终南青州误打误撞下给自己做了一碗长寿面。黎漾吃着面,下定决心道:“小叔!我要学做饭!”
“好。”南青州答应了她。
长寿面算是过去了,虽然不太完美,但也有黎漾的参与。黎漾不想小叔的生日就这么过去,打算从其他方面下手。
小叔看新闻的时候,她跑过去给小叔捏肩。结果她忘了自己手上有伤,捏了没几下手指便火辣辣的疼,疼得掉眼泪,成了小叔照顾她。
小叔看报的时候,她给小叔煮咖啡,结果因为不会用磨豆机而中道崩殂。小叔以为她想喝咖啡,给她煮了一杯咖啡。
她给小叔洗衣服,结果不会用洗衣机……她整理小叔的房间,发现小叔的房间比她的房间还要干净……每次伺候小叔,最后都会成小叔照顾她。
她看起来好像一无是处啊。
黎漾搓了搓脸,看了一眼手机,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
……
这一天过得鸡飞狗跳一样,糟糕透了。黎漾第一次深刻意识到,原来伺候人那么辛苦,原来张伯那么厉害,自己那么笨。
好容易挨到晚上,到了做蛋糕的时候,黎漾发现自己不会用烘焙机,而自己的小叔对这些东西十分熟悉,可谓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只有烤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