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研究很有自信,因此说出的话,也是很坚定。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凌澈皱着眉头道
水门耐心的解释“我在村外特意留下术式测验的地方,相隔距离都是循序渐进的,最近的一个就在村外,我已经安排了人在那等着,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澈,这是这个术完成的必要的冒险,我必须得去”
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水门莞尔一笑道“说起来,留下术式的地方,好像都开着不同的花,我去取来给你插花?好不好?”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凌澈哭笑不得,自己担心的要死,这人心反而大,但也知道,如果水门的修炼要继续下去,这种冒险是必须要有的,她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毕竟这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
边境战场近期的动荡,便是一向不怎么关注的凌澈也是知道的,曾经上过战场的凌澈知道,真实的战场,若没有实力的人,将会面临怎样的残酷,便是不为其他,只为增强实力,这个险于水门来说也是必须冒的,况且这是他的选择,她能做的只有支持。
想好了,凌澈便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从振袖袴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玲珑玉瓶,凌澈递给水门“既然你决定了的话,那就这样吧,喏,这个你知道的,朱丹,拿好,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
说完,又掏出自己的凤凰血玉,一顿操作“血玉还是分持给你一半,好歹之前也护着我过了时空乱流,万一...你拿好”
水门笑着一一收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他懂澈的不安,也乐得看她这般为自己牵动情绪,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不安,在之后他会带给她,越来越多,在他决定要为自己留下她的时候,这无法避免。
毕竟,他的澈总是最懂他的,她也一直都是用她独有的方式,尊重他,支持他的所有选择,决定,这是她从不曾说出口的支持,如果没有澈的存在,波风水门就绝不会是今天的波风水门。
而只有她在,他才能不管身在哪里,都不会担心有迷失方向的一天,在他的世界里,澈就是他的灯塔。
所以即便是所有人都说,自己太宠着澈了,可也只有自己知道,从一开始,其实被宠的人就是自己。所以,享受过被澈这样宠着的人,如何能够放手,如何舍得放手。
水门见凌澈又要从振袖袴要掏什么出来,便一把握住了凌澈的手腕“够了,澈”
凌澈抬头看来,水门又重复了一句“真的已经足够了!”有你的支持,已经太足够了。
两人这会相对而立,相隔极近,身体隔着两人的手,几乎就要挨上了。
凌澈抬头,两人的呼吸就瞬间似交叉溶在了一起,而望进水门如海般深邃的蓝色瞳孔,哪里却倒映着自己的小小的倒影。
凌澈的心不由的乱跳起来,声音响在耳边,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碰的乱跳,热意不受控制的涌上脸颊,一种陌生而怪异的感觉也在胸腹处随着慢慢升起,像把心泡在了温水里似得,舒适的让人沉迷,又似闻见记忆中的鸾鸣千唱似的,让人心里也似住着千百只鸾鸟欢叫雀跃。
凌澈面对这样不可控的陌生感觉,下意识的有些慌乱,又有些无措,撇开头往旁边看,不敢再直视水门的眼睛,手还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虽说相识快十年了,两人又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快两年了,期间也偶有身体的接触,但从未有这样的感觉。
今天,这般相对而立,凌澈闻着水门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这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那个一直陪伴迁就她的少年,已经长这么大了,不仅仅是身高已经高出了自己很多,便是整个人,都长成了像记忆里父亲长兄那样伟岸可靠的男人,他不再是少年了。
“呵呵!”偏这时,耳边传来水门清郎的笑声,不知道笑什么,却震的凌澈耳廓都似在微微震动,有些灼热的气息,随着笑声,一浪一浪的袭在脖颈上,凌澈感觉脖颈都要烧起来了,更加不适的想要后退,凌澈加大了挣扎的力度。
许是感觉到了手上凌澈挣扎的力道,水门体贴的顺着凌澈放了右手,还往后退了一步,让两人之间保持了半臂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让凌澈稍稍找回了点安全感,不由得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只这口气还没松完,却见水门伸手快速的抚上她的后脑,半强制的将额头印上她的额头,凌澈脑中瞬间就炸开了,黑白分明的杏眼瞪圆了,直愣愣的看着水门的眼睛
却听水门轻声道“澈,我很高兴,你为我担心”
话音落,还不待凌澈反应,面前便是一空,人已经不见了,凌澈保持着刚才瞪着的眼睛和半举的手,傻愣愣的,除了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一切仿若都似一场梦。
足足好一会,凌澈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控制着缓缓吐出,心内有些怅然若失的空虚感涌出,说不清,道不明。
凌澈不顾形象的甩了甩头,又往胸口抚了抚,深呼吸让心跳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