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琪又回国了。而且又和李乔同住。
李乔打电话告诉孙婕的时候,孙婕调侃道:“她这是跟你住,还是防着你跟她男朋友一起住啊?”李乔当个玩笑给哈哈过去了。
晓琪还是想见张皓宇。
虽然郑磊交代的“大有大的难处、先在管理层内部讨论”这样一套说辞李乔已悉数转告给晓琪,但晓琪还是想见张皓宇。她要亲耳听听张皓宇怎么说的。
李乔只好一边安抚她,说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想办法,一边悄悄地给郑磊发信息、问怎么办。
然而,郑磊什么信息也没回复。
第二天是星期日,李乔睡懒觉的计划再次成了泡影——先是晓琪做早饭的声音吵醒了她,接着陆鸣铖打来电话。
“喂。”李乔躲在被窝儿里接听,声音还十分沙哑。
“最近见过张皓宇没有?”陆鸣铖问。
“没有。上周六以后我再没见过他。”李乔如实回答。
“你和他断交了吗?”陆鸣铖略带调侃地问。
“也许吧。不知道。我很可能没有用了,停止给我转账吧。”李乔说。
“最近一周,你和他有电话联系没有?”陆鸣铖又问。
李乔回答:“最近一周,我和张皓宇有两次通话。第一次是上周日。张皓宇曾和鱼叔签了合同,约定上周日送酒过去。结果没送。我替鱼叔打电话问他原因。最后的结果是,鱼叔按毁约处理、另找供货商。之后的事情发展我再没过问。第二次是前天,周五晚上,张皓宇在鱼叔的酒吧,叫我过去。我没去。回答完毕。”
“有信息联系吗?”陆鸣铖继续问。
“发生什么事了吗?筛得这么细。”李乔问。
“有信息联系吗?”陆鸣铖雷打不动地重复提问。
“周五晚上有几条,让我去鱼叔的酒吧。另外······今天我可能会联系他。因为晓琪又回国了。在我这儿。好了,过去一周我和张皓宇的所有联系汇报完毕。所以,到底什么事?”李乔使用了最后通牒的口吻。
“他女朋友在你旁边?”陆鸣铖问。
“不在。在厨房。是我这儿的最远距离。”李乔说。
“张皓宇被绑架了。”陆鸣铖说得很简短。
李乔本能地“嗯?”了一声。
“你知道吗?”陆鸣铖紧接着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李乔赶紧问。
“具体发生时间不知道。我妈妈是昨晚知道的。绑匪联系的是郑磊。郑磊是你同学吧?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件事。”陆鸣铖说。
李乔先答应了一个“好”字,然后赶忙说:“等一下。我还想问一下。报警了吗?”
“没有。”陆鸣铖回答。“报警撕票。所以没报警。”
“现在什么情况?”李乔问。
“正在筹钱。”陆鸣铖说。
“赎金多少?”李乔又问。
“一亿两千万。人民币。”陆鸣铖回答。
“这么多钱······他们拿得动吗?”李乔好奇地问。
“分期付款的话······应该可以。”陆鸣铖说。
“除了筹钱,还有什么解救方案?”李乔再次提问。
“我下周回国。有消息随时给我电话。就这样。”陆鸣铖结束通话。
李乔躺在床上,把刚才的对话在脑子里转了一遍。然后她立即给郑磊打电话——没接通。她再给郑磊的妻子小燕打电话——还是没接通。
怎么回事?
李乔躺在床上等了五分钟。没有回电。于是她又把两个人的手机各打了一遍——仍然都不接听。也不回电。
李乔从床上爬起来,与晓琪一起吃了早饭。
“我刚才给皓宇打电话了。”晓琪一边吃一边说。“他关机。十年的感情······不该这样。他应该当面跟我说清楚。他为什么不当面说?!如果他确实移情别恋,他可以当面告诉我!我能接受!乔乔,你帮我打个电话给他。就说······就见一面!他当面跟我说,我立即、马上、彻底放弃!”
“他关机。你刚才说的。”李乔说。
“他······可能把我拉黑了。你再帮我打一个试试。”晓琪带着请求。
李乔不确定张皓宇手机的情况。如果他确实拉黑了晓琪,而李乔确实能打通,对面儿接电话的一定是绑匪。与绑匪的任何对话,后果都不可控。
“我不能打这个电话。”李乔说。“我现在和张皓宇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还是上周的事?”晓琪似乎觉得李乔在小题大做。
李乔叹了一口气,说:“你别怪我记仇。我如果不爽了,会不爽很久。”
“那······我往皓宇家走一趟!”晓琪说。
“你可以给郑磊打个电话。”李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