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角落,忽然见一面墙壁前一颗鸡卵大小的夜明珠,此时竟散发着极淡的紫色光芒,不禁有些惊奇。等她再一细看,只觉得夜明珠旁边的雕花烛台似乎也与其他的有些不一样,表面虽然也落了许多灰尘,但似乎更加精巧鲜亮。
见此,她忙和一旁其他的烛台明珠对比起来,果然雕花烛台更加精致,引人注目。看了半晌,忽觉雕花烛台松动了一些,似有坠下之势。
扶玉见状,正要用乌金短棒向里按进去,使其重新嵌合。只是刚抬起手,猛想到若是机关该怎么办,抬起的手倏地顿住,收了回来。
就在此时,忽听云邪在远处道:“你们来看。”
扶玉闻声抬头一看,只见云邪正站在玉石座椅前,似在向里看着什么。
她连忙走过去,四个人都在一旁。季言洲问道:“发现什么了?”
云邪指着玉石座椅与玄青石墙之间的缝隙,道:“这下面似乎有一条通道。”
三人皆是一惊,不由探头向里观看,果然看到一点点黑漆漆的洞口。
“能搬开吗?”季言洲将手放在座椅上问道。
云邪摇摇头:“无法移动,应该是需要某种机关来开启。”
一听到这,扶玉心中不由一动,会不会是那个雕花烛台或者夜明珠?于是她指着原先所站的地方道:“那里似乎有个机关。”
四人闻言忙一起走过去,扶玉指着雕花烛台道:“你们看,这个烛台和夜明珠是不是和其他的不太一样。”
三人打量了片刻,果然发现了不同。
季言洲道:“我来试试。”他伸出手,用力按在了雕花烛台。只听“咔哒”一声,雕花烛台向里嵌合,严丝合缝,正正好好。
“嗡——”
一声闷哑的转动声响起,四人下意识转头望向玉石座椅,果然见玉石座椅渐渐向外平缓移动。
四人正要走过去,却忽然在响声之中听到另外一种声音。
季言洲顿生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他们先前进来的那扇殿门竟在自行关上,并且速度极快,半点不见此前的沉厚笨重之感。
他面色微变,连忙纵身掠过去,只是仍迟了一步,殿房已迅速关上,空旷的大殿顿时陷入了死寂的黑暗之中。
季言洲脚步不停,依然向前走去,手握在殿门内部的圆环之上用力向后拉,然而殿门稳如泰山,分毫难以撼动。
黑暗之中,季言洲静静望着殿门,他隐隐生出一种直觉,此门关上后,他们恐怕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再打开了。
而云邪一见殿门突然关闭,立刻用手去拔雕花烛台,只是烛台仿佛自里生长出来的一般,纹丝不动。
殿中突生变化,四周漆黑无比,扶玉不免有些慌张,她连忙抽出雪霁,霜白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四人之中,只有江凌烟最为冷静,她若有所思地望了一圈四周,最后将目光注定在玉石座椅之上。随后,她快步走上高台,在看到了玉石座椅下的景象时,仿佛更加确定了什么。
“言洲,你们快过来看。”江凌烟的声音在大殿内缓缓传开。
季言洲闻声回头,见江凌烟远远站在玉石座椅旁呼唤他,神情从容沉静,不急不迫,仿佛胸有成竹。他心中稍定,连忙和扶玉云邪一起走过去。
三人顺着江凌烟所指望去,只见在玉石座椅之下,竟是一个宽有六尺的地下暗道。暗道里整齐平坦,修砌片片石砖,显然是人为刻意所造。
扶玉正在惊疑,便听江凌烟道:“这里应是天衍门逃生的密道,当年婴灵童狡攻上天衍门之后,有极小一部分人活了下来,应该就是通过这个密道逃生。我猜测,一旦机关开启了密道,所有向外或者向里的门户便会全部关闭,成为一个坚不可摧的铁盾。外面的人无法攻进来,这样,里面的人才有足够的时间逃生。现在机关已开,所有的门户都已关闭,我们从这里也许可以直接出去。”
三人闻言,俱觉有理。
于是四人各自做好准备,手中握好刀剑,刀光剑芒照亮了前方,一步步向下走入了漆黑的密道之中。
密道说窄不窄,说宽却也不宽。四人两两并肩前行,季言洲和江凌烟在前,扶玉和云邪在后。
四人一路向前,约摸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眼前突然多出了七条一模一样的岔路。
几人步伐一顿,立时停下商议起来。
季言洲微微皱眉:“这应该是为了防止有人追来而混乱视线的。”
江凌烟道:“像此类逃生密道一般会留两条生路,七中选二,我们也只能一试了。”
季言洲点点头,一面走向第一条岔路,一面开口道:“里面或许会有什么机关,大家小心一些。虽然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四人走进第一条岔路,甬道中并无异常,只是向前走了半刻钟便看到了一堵墙,显然已到了尽头。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