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听见,只觉得声音仿佛是自行传入耳中,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她。
严铮见三人意见相同,便不再迟疑,道:“大家做好准备,护好自己,要开始打开这面石墙了。”
众人各自握住兵器,一时都有些紧张起来,谁也不知这石墙之后是什么,即将面临的究竟是危险还是生机。
季言洲两步走上前,握住天蚕绫,随时准备将天蚕绫施展开来,以备不测,若真遇到危险,也能稍稍抵挡一下。
严铮右手握紧了剑,左手慢慢接近石盘,他深吸口气,不再迟疑,催动灵气,朝着石盘轻轻一按,缓缓输送,然而过了片刻,石盘都是纹丝不动。严铮眉头不由皱起,他全力催动灵气,但石盘仍是动也不动。
岑凌忐忑地看了半晌,却久久不见动静,她不免有些着急,狐疑道:“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这个石盘?”
“不可能。”严铮神情肃然,仍是源源不断地将灵气输入其中。半晌,又忍不住叹道:“设下这道封印的前辈绝对是位惊世奇才。”
季言洲一开始有些不安地等待着,可等他见到石盘毫无反应,神情忽然微微一变,他眸光闪烁,沉吟了片刻,道:“或许是力量不够,大家将手一起放上去,然后一起输送试试。”
说完,季言洲率先将手覆盖在严铮手背上,随后,岑凌、宋琬,扶玉、云邪也依次将手放上去。
“来吧。”
话音刚落,六人不约而同地向石盘中输入灵气,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咔哒”一声,原本纹丝不动的石盘忽然陷了进去。六人身体同时向前一倾,石盘上随即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六人的手紧紧吸在石盘之上,一时竟无法将手抽开。
六人皆是一惊,岑凌更是惊呼出声,神色紧张。
最先恢复平静的是扶玉,她只觉这股吸力强大又温和。虽然身不由己,灵气也在源源不断地流失,可心中却是奇异的平和,全无惧意,甚至忍不住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这股吸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石盘上的吸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六人来不及去想是何缘故,连忙抽出手,退开了几步。
还未等六人松出一口气,猛听前方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眼前与地面浑然一体的石墙竟徐徐向上升起。而原先坚硬朴素的石盘此时也隐隐流转华光,仿佛玉石般温润剔透,焕发异彩,无声旋转着隐入石墙之中。
几人见状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紧握刀剑,警惕地盯着前方。
伴随着一阵古老而沉闷的响声,厚重的石墙一点一点升起,一条漆黑深长的甬道逐渐呈现在六人眼前。
甬道宽约五尺,里面浓黑如墨,什么也看不清,六人不敢贸然动身,静等了一会,黑黢黢的甬道里许久都没有半点动静。
严铮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迈出,走入甬道之中,同时低声对余人道:“走吧。”
季言洲左手握刀,右手握着天蚕绫,一左一右和严铮走在前方。岑凌、宋琬、扶玉,云邪四人则走在二人身后。
刚踏入甬道之中,便听“砰”的一声重响,宽厚的石墙轰然坠下,瞬间激起满天的尘土。
六人大惊,连忙上前察看,可石墙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石墙一经关上,扶玉耳畔那阵奇怪的燃烧声也忽然消失,原本清晰可闻的声音竟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扶玉一愣,恍如身在梦中,顿时紧张起来,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她全神贯注地去听,可周遭仍是一片寂静,她心中惶然,急忙对季言洲道:“师兄,火焰燃烧的声音我听不见了。”
季言洲一时默然,半晌才道:“看来声音应该是从石墙上的阵法传来的,既然我们已经进来,如今也无退路,只能向前走了,大家小心为上。”
甬道中寂静无声,漆黑一片,刀剑的光芒只能照亮前方一尺范围,明亮的光芒落在前方,像是蒙着一层极薄的纱,无法照透,总是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
六人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狭窄的甬道越走越宽,原本视线可及的墙壁此时也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四周全然被黑暗笼罩,而其中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择人而噬的猛兽。
甬道中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又向前走了不知多久,周遭温度渐渐有些升高,而脚下和左右的石壁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深褐的山石此刻呈现出微红的色泽,仿佛是涂染上去一般,迎面也渐渐扑来一股股汹涌的热浪。
六人俱都觉察出不对来,可此时也已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下去。
黑暗中满洞都是朦胧微弱的红光,六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刚转过一个曲折的弯道,向前踏出一步,眼前倏地一亮,洞中红光大盛,甬道也豁然变得开阔起来,不再朦胧一片。
只见甬道上下四方,原先微红色的石壁已变作了深红色,除此之外,石壁上还有许多斑斑黑块,一眼望去只觉十分诡异,仿佛是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