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
好事。
富柜立刻乘胜追击:
“放我们走了肯定不会再来打搅你的,跟别人说别人也懒得理我们两个小乞丐。”
这句话越说自己都越觉得心酸,是啊,就是倒霉死在这里了谁会为她俩伸张正义呢,连收尸估计都嫌麻烦把。
一向混迹江湖的围着她俩,个个神色不明。
但说到底是两个小孩模样,倒也信了五十。
黑图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动了点不多的恻隐之心。
“一会儿来人是谁?”
为首的他蹲下直盯着二人眼睛,问出最后一个关键问题。
“不知道。”
异口同声,她俩说的都是实话,神情自然恳切。
“仅仅一面之交,掌柜哪里会对外人多说。”
倒也合情合理。
再审慎一下,确实是两个面黄肌瘦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难民,只怕那两个把他俩抓过来也没安好心。
黑图站起身来,高她们不知道多少个头,阻碍住微微照射进来的太阳,显得屋里黑色更深,仿佛天还没亮。
一张脸居高临下犹如鬼影一般。
两人闭着眼睛,只怕一刀下来下半辈子什么都看不见,嘴里不断求饶道:“你放心,我俩是个脸盲,大人们长什么样都分不清的,只要放了我俩肯定什么都不记得,做鬼也不会遇见。”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一路走过来,吃人做鬼什么的也都遇见不少,这大哥一看就是常常杀人越货的凶狠角色,怕是一个不顺心还是要要杀人灭口。
这下子跑的不快还被人捆了,动也动不了,可是凶多吉少。
“我们俩爹娘都是活活饿死的,这一年拼了命走到京城来就只想好好活着,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关就要被……”
越说越动情,越紧张越停不下来。
说到伤心处就要落下泪来,这京城大门还没进去就碰见了黑吃黑,怕是要无辜成为刀下亡魂。
冤啊!这一生也太惨啦!
门吱扭一声关上。
她俩赶紧扭来扭去好让那两个人掉下来,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是干嘛?秋后问斩还是放人一马?
不过终于能够躺的舒服点了。
谁想过了一会儿,门竟又打开,她们俩被松了绑。
一个刚才站在后面的刀疤脸把两个铜板扔在地上,示意一人一个。
“会做饭吗?”
“会的。”点头。
“既然是会的。”刀疤脸伸出手指,指在那些食物上。
“烧火做饭,安静的不要找事。”
他留下一个阴冷的眼神:“说不定会放你们走。”
虽然说的是好话,也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直到门又虚掩上,两人才敢暗自松了一口气,立刻起身乖乖烧水。
力由手脚麻利,到了厨灶旁稍微研究一下就三下五除二把火烧起来了。
刚才掌柜的把炉子里柴火摆的太密,现下天又冷,所以不容易点燃。
需要再塞几块鸡毛、纸什么容易点着的东西再慢慢烘起来,才能燃好。
见二人确实是会干活的,剩下就没人再搭理她俩,只抬了个箱子进来。
然后就听着一阵春风化雨般的笑声赶到,门再被推开,透过厨房的缝隙,原来这大门前不似刚才那群人进来的时候那般狭小,还能容纳个三四个人比邻而站。
穿着黄的、绿的、花的的大丫鬟们彼此打俏着先来安排,似乎是好不容易来郊外玩,她们的心情都颇为不错,每一个都脸上带着笑。
厨房门立刻被虚掩上。
后院还在忙活,富贵歪着头示意力由转头看向后面。
力由眨眼示意她看到了:“怎么?那是他们运的‘货’。”
富贵下巴指着眼前这个箱子,头点着外面那个箱子,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不一样,这两个箱子不一样。
这小店后院也并不大,他们下马之后,先由两人拎起第一个箱子,并不重,却不急着走,其他人先环顾四周,之后在箱子旁边足足围够一圈人几乎全挡上了才抬进来,进来之后也是找了个转角,三面环起来,轻轻放下才算。
另三个箱子各个重得出奇,却没第一个保护那么严密,不过多了三四个搭手才勉强抬到后院去了。
力由仍不明所以,偷瞟两眼,一脸疑惑地看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抬进来这个儿箱子好像不想让人看见。”
富贵到底胆大,盯着眼前这个,手脚并用,慢慢靠近。
摸到一处,箱子并未锁死,一手假意拿鸡,引得鸡咯咯叫,小心停下,门外并未有什么反映,于是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将箱沿打开,偷看了一眼。
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