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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加莎再度来到费尔班克别墅。
她从阿瑟·霍尔德口中得知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时,并没有表露出意外的神色。
阿瑟·霍尔德今年已经二十五岁,比格雷戈里先生年长,又比福尔摩斯小几l岁。可能自幼丧母,所以他心理层面上的成长来的比较晚,容易让身边人对他不放心。
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因此在跟阿加莎聊到霍尔德太太隐瞒他的事情时,表现得十分自责:“是我过去鲁莽冲动,才会令霍尔德太太宁愿自己承受一切,也不愿将实情告诉我,我要为她的病情负责。”
阿加莎不认为霍尔德太太将事情告诉阿瑟之后,会有什么本质上的改变。
因为霍尔德太太和伯恩韦尔爵士的过去,就是费尔班克别墅的丑闻,一旦曝光出去,势必会刺激到已经年迈的亚历山大·霍尔德先生。
伯恩韦尔爵士早就看出来,这对年轻的夫妻投鼠忌器。
阿加莎客观地说道:“霍尔德先生,心理疾病的发病机制很难说得清楚,即使霍尔德太太早点将事情告诉你,她还是会有压力。每个人都有权利做出选择,也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阿瑟·霍尔德没说话。
阿加莎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将话锋转到她今天来的目的上。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在昨天告诉阿瑟的,但是霍尔德太太听从阿加莎的劝说,决定鼓起勇气,亲自告诉阿瑟这两年来她所隐瞒的事情。
霍尔德太太告诉阿瑟自己的病情没有恶化,她没有产生幻觉,之所以自残是因为被犯罪团伙盯上了,有人妄想自己是正义的审判官,想借由她曾经犯下的错事逼死她。
阿加莎:“霍尔德先生,相信昨天福尔摩斯先生和莱斯特雷德先生都已经将事情跟你分析清楚,你和霍尔德太太已经被人盯上。莱斯特雷德先生如今掌握的资料虽然还不是十分充分,但福尔摩斯先生根据足迹学,已经确定曾经出现在布鲁克街凶杀案的老者,曾经出现在费尔班克别墅。”
听雷恩和霍尔德太太的口述,那位老者十分擅长伪装,但不管他怎么伪装,总有一点不变的是他总是杵着拐杖。
“我感觉霍尔德太太很可能是这个团伙的目标之一。可是昨晚雷恩被你和福尔摩斯先生逮到的事情,肯定也惊动了对方。他们最近或许会偃旗息鼓,暂时不再惊吓霍尔德太太,但也有可能会挑战警察厅的权威,变本加厉。”
阿瑟:“……我想不懂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
人一旦犯错,难道就不容许她痛定思痛后,重新开始吗?
“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犯错?那位老者,凭什么审判霍尔德太太?难道他的一生,就从来不曾对不起别人吗?”
阿加莎安静地听着阿瑟的话,没搭腔。
阿瑟·霍尔德昨晚已经答应莱斯特雷德先生,他会跟警察厅配合。但是他不想将事情闹大,他答应莱斯特雷德先生安插两个便衣
警探伪装成园艺工人,轮流待在费尔班克别墅。
阿加莎这趟来,主要是向阿瑟解释霍尔德太太的病情。
因为既然霍尔德太太的病情没有恶化,那么后面非必要的情况下,除了每个月的定期回访,她就不会再到费尔班克别墅来。
跟阿瑟确定好以后每个月的回访时间后,阿加莎离开费尔班克别墅。
走向大门的时候,看到穿着公主裙的小克莉丝汀在前花园里欢乐地奔跑,欢声笑语,洒落一地。
那么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精神分裂症有很大的概率会遗传,希望继承了母亲美貌的小女孩能幸运地拥有上天的偏爱,远离厄运。
霍尔德太太的病情恶化是一场闹剧,随着闹剧而来的是一桩刑事案件,这个反转令周一出现在摄政街诊所的霍格博士目瞪口呆。
这时,诊所的护士泡了两杯红茶进来。
霍格博士赶紧端起其中一杯,年纪大了听不得这么刺激的事情,得喝杯茶压压惊。
霍格博士一边喝着红茶,一边跟阿加莎说:“总之,只要霍尔德太太的病情稳定就好。其他的事情,自然有警察厅的人去操心。”
阿加莎微笑着点头。
霍格博士想起下午阿加莎要例行去一趟警察厅,看警察厅最近的案件是否需要他和阿加莎协助的地方。
他正想跟阿加莎说什么,目光却不经意地看到阿加莎的衣袖袖口的地方撕破了,好像是被什么挂了一下。
阿加莎本来在等霍格博士安排下午的工作的,没等到他说话,却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破了的袖口上,笑着说:“今天出门的时候太着急,在门口被铁丝钩住了。”
再怎么着急,都不可能说在家门口勾破了袖子还不去换一件的。
霍格博士不相信那么蹩脚的借口,“你在来诊所的路上,遇见了什么事情?”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