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日就挑明了说,少成天跟着我打转。”
薛玉嫣刚进书房,就觉得事情不妙。秦北衡的模样她很熟悉,十几日前才见过——
分明是头疾发作的情形!
薛玉嫣心头警铃大作,快步走上前。男人仰躺在狭窄榻上,蹙着眉头,呼吸急促,连攥紧手指都会带起一阵不可抑的轻颤,显然痛苦至极。
守在榻边的佑宁见她走近,顿时也戒备起来:“念越,殿下发病时不许外人靠近。”
“她不是外人。”念越赶紧解释,“上次就是薛……越王妃用精湛医术治好了殿下的头疾。”
佑宁却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对薛玉嫣笑笑。
那笑意温和,却不及眼底,与他的语调一般浅淡:“很抱歉,薛姑娘。太子殿下头疾是老毛病,只需服些药就好了,不必劳烦姑娘费心。”
薛玉嫣心如明镜。
这位“秦小树”最是个表面温和有礼实则满腹坏心思的,对她格外防备倒也正常,只是想到七夕那日被他坑过一回,薛玉嫣也不可能脸色太好看。
她于是也浅淡回了个笑:“是吗,那我就不打扰殿下静养了,殿下早早服下药就多休息吧。”
念越本来在后面又是摇头又是比手势,佑宁全当看不见。
此时眼看唯一的希望要回去,念越终于急了,猛地蹿出来挡在门口,简直恨不得跪在地上,求薛玉嫣大发善心留下。
“没有解药!府上没有解药啊!”他哭丧着脸,“薛姑娘,求求您,求求您救一救太子殿下吧!”
这下不止薛玉嫣惊异,就连佑宁也满脸严肃质问:“怎么回事?”
“月初殿下发病后,我加急让管家去置办了,谁承想……几日前偏偏弄丢了!事后我想着还有半个月,自然来得及,就令管家再去采办,哪知殿下会这个时候再次发病,新药还没来得及送过来!”
“弄丢?”佑宁皱起眉,审视的目光转向薛玉嫣,“薛姑娘对这件事有什么头绪吗?”
“秦小树侍卫。”薛玉嫣险些气笑了,“你怀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