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重心很难把握,一时之间她被甩的左右连撞。
“姑娘不可啊,你不会驾车,万一要是被甩下去!”红缨一脸焦急,想着出去,却是抱着夏至无法脱身。
“总得试试,不然这马车要是撞上什么,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虞娇咬着牙,终是掀开了车帘,看准缰绳使劲一蹬腿,出了车厢紧握住缰绳,虞娇立马端坐,也顾不上什么仪态姿势,双脚撑着木架,身体后仰,用尽力气向后拉紧缰绳,想着止住狂马。
可她的力道在这发乱受惊的狂马下,几乎微乎其微,阻碍不了一点,瞧着又是一个狭小拐角,这样的速度冲过去,只怕车厢都得撞在那城石之上。
虞娇内心焦急,却是没有半点法子,如今跳车怕也是生死难测,红缨夏至又如何是好。
眼瞅着就要将近拐角,虞娇认命般的闭上眼,她...她真舍不得啊。
忽来一阵劲风,马车一震,虞娇手中的缰绳就被抽了出去,还不待虞娇睁眼看清,狂奔的惊马再次前蹄高抬,一声嘶叫还未完就被止停,脖子后扭,生生止住继续奔逃的步伐,掀翻在地。
而虞娇却又见着要被这股冲劲摔下马车,一只套着铁制护腕的束袖探过来,圈住少女纤细腰肢往里一收,虞娇惊叫一声就闷头撞向一抹玄黑。
圈着腰肢的手腕的主人见着少女稳住了身形,便是有礼的收了回来,翻身跃下马车,前去查看倒地的马匹。
虞娇一顿头晕脑胀之后,终于是回过神了,看向倒地的马匹,也是看到蹲在一侧的男子,心明这是遇人得救了。
男子发髻肃立,以冠稳止,正是夏日却是披着一件宽大披风 ,暗红的绣纹藏着银丝,在夏日下隐隐流光,却是看着有些像流动的血液一般,束身的玄黑衣袍笔挺劲力,探出的铁制护腕在阳光下越渐显得冷厉。
待男子起身回头,虞娇才发觉他面上竟还覆盖着一个半面怒目獠牙的面具,盖至鼻翼下,只漏出棱角分明的轮廓,和一抹薄唇。
即使未露面容,自立那里便是一处绝色,冷清幽邃,缥缈神秘,令人好奇却又捉摸不透。
虞娇感觉那漠然的眼眸移到到自己身上,听着车厢内的响动也不便转身查看,也跳下车,欠身行礼:“小女谢过侠士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霍见明见着比自己身形比自己小近一半,还梳着未及笄发髻的小女子,虽经刚刚一趟惊吓,身容微有凌乱,这会的神色却甚是镇定,不由问:“刚刚姑娘可知稍有不慎,便是要甩下马车,不免有丧命马蹄车轮的危险,但若寻得时机,跳车还可保全一命,姑娘作何还想去控这失疯的马匹?”
男子嗓音有些低哑,却带着莫名的磁性。
虞娇微笑:“小女自是知道有些不自量力了,可小女车上还有两位贴身侍女,一位昏迷一位多有不便,她们平日多有照顾与我,又怎能抛弃置下独自逃生呢。”
霍见明眸色暗转,这小女子倒是有谋有义,他也不再多讲,摊手讲到:“马匹失疯不是意外,应是这针做的怪,涂抹了药物激得马匹性子发狂,吹管力道不够,是以留了针尾在外,姑娘不妨回去查查看。”
虞娇这才看到他手中细如毫毛的两枚闪闪银针,她神色一沉,眉头微锁,用手帕接住银针小心包起:“多些侠士细致周全,今日小女遭了此事多有不便,侠士不如留下姓名住处,待我告知父母,他日定是备礼登门告谢。”
她刚刚才发现缰绳磨破了手心,鲜血淋淋,浸透了手帕。
霍见明亦也见到了,道:“顺道瞧见了而已,道谢自是不用了,姑娘还是尽快去处理伤势吧,久了怕是要留疤的,在下先告辞了。”
也不待虞娇再说什么,转身走至自己马匹旁,利落的翻身上马,驱使黑马渐行渐远,不远处正有一列军队静候相待。
虞娇这才看到她们这趟居然跑到了城门口附近,红缨自马车停下,照看好夏至无碍便也下了马车,看到姑娘在谢侠士,也不就没有打扰,见人离去此时才开口道:“姑娘,这侠士莫不是那军中的将军吧?”
虞娇自也看到了,缓声道:“是不是与我们有什么干系,终是救了我们一命的人了。”
又转头将手帕递给红缨:“收好此物,回头交于父亲母亲,看她们要作何处理吧,夏至呢?无事吧?”
红缨接过手帕放入绣囊:“夏至应是无事的,还晕着的,但姑娘这也没得罪谁,怎么就会有人要如此毒害姑娘了?”
虞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人如若要伤人,自是伤了手心里、心尖儿上的人才是最痛的了。”
红缨疑惑道:“姑娘的意思是...是因为老爷夫人,所以有人对姑娘下手?可姑娘又不常出门,别人如何识得姑娘,今日还这番巧。”
虞娇浅笑,眼底却是明了:“谁知道呢,如今只有物证没有人证,只怕知道了,也是要不认的。”
红缨还想说什么,一道急促的马蹄停到她们面前,却是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