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造出,只怕要让那些贵妇千金都是抢破头来定买了。”
王氏神色欣慰却有亏欠:“娇儿只是一趟出行,就能画出此番样品,为家中出策,如此才能,母亲竟是今日才知,是母亲忽视你太久了。”
说着竟有些泪意,虞娇见得赶忙上前去,拉起王氏的手,温声道:“母亲说的什么话,何有忽视一事,如未有母亲与父亲带着哥哥们在外闯荡,哪有娇儿在家安稳生活的日子,如今你与父亲回来了,对娇儿多有重视爱护,哥哥们天天也多有记挂,什么都先着我来,又哪有忽视了,娇儿自是再开心不过的,不过是一套饰品花样,以后娇儿想再多画些,最好是能带着服饰一起做成一套,让京中那些庄铺都没法和咱家争。”
虞昊也是连忙说着:“是呀是呀,妹妹有此天赋,这是好事,母亲还哭了作甚,不然还以为您不喜欢妹妹画的呢。”
王氏被逗得噗嗤笑出声,看着自家孩儿各个神采肆意,还是缓和了过来:“你这贫嘴的滑头,娇儿画的如此精美哪有不喜欢的。等会我就拿去铺里给严老瞧瞧,他老眼光一向刁钻,这怕也是要惊了他眼的。”
虞枫笑道:“那严老的横襕怕又是要新造一条了。”
虞昊不由哈哈大笑,见虞娇有点摸不着头脑,解释道:“严老是铺里的老掌柜了,每每家里来了新品,他都会取中改样穿戴在身上,以此用作招牌,他的横襕是换的最勤快的,这次怕是会在腰间绣上些蝶恋花的花样了。”
如此一说虞娇也是笑开了,严老那近半五十的年数,腰间却是蝶恋花的式样,两相对比下确实是逗趣的很。
“你两别带坏了妹妹,严老那是一心想着铺里生意才如此的,尽心尽力是家里的福分,可不能这样不敬尊长。”王氏却微有训责。
“严老虽说只是庄上掌柜,却是看着你两长大的,一向待你们亲和,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也应当敬重他,奉为亲长。”
如此言论下,三兄妹尽收嬉笑颜色,微微弓身称是,他们虽在玩闹,却不是那无礼小儿的岁数,母亲的话自也是听得进去的。
王氏急着想把图纸早日造出成品来,不待在家中用过午食就出了宅门,而虞娇松了一事,不由也是心情畅快,在红樱传达膳食时便不布在房中,径直去了前院堂屋,一起用膳。
她到那时餐食刚就摆放上桌,只见虞老夫人一身藏红深色的绸缎衣裳坐于上座,满裳刺绣着寓意福寿安康的富贵花开,脖间悬挂着两串珠圆透润的珍珠串子,发髻一如初见插着满头足金的富贵金簪,让虞娇看着都觉得沉。
虞娇欠身行礼后就跽坐在虞昊、虞枫一排尾席,对面跽坐着便是崔氏、年幼的虞奕、虞彤、虞盈了。
她不懂明明有着舒适的垂足坐凳与桌台,一家用膳时却要用这跪坐久了腿麻的姿势,夏至和她讲也是崔氏的主意,说是跪坐姿态象征礼仪,苛刻自束才能整肃家风。
虞娇瞥了一眼被崔氏贴身照料,一旁还有妇仆妈妈服侍周全的奕哥儿,又看了看只着刘妈妈一人照看的虞彤、虞盈姐俩,对崔氏这偏心妇人暗暗撇了撇嘴,就这式样还能自束高明到哪去。
崔氏见着虞娇悄声坐下,眼底闪过一抹阴霾,却稍纵即逝,她若无其事的拿起汤勺舀好一碗浓白鸡汤奉给虞老夫人,柔声开口:“今日倒见得五姑娘下楼了,想来也是屈尊降贵愿意来看望下亲长、服侍祖母了。”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不待虞娇回话,虞昊却是皱眉看向崔氏:“叔母这是说的什么话,五妹妹前些日是为铺中事宜思虑过多才不出屋门的,哪来的尊啊贵啊这些的。”
崔氏却是巧声一笑:“瞧这昊哥儿急的,又不是怪罪五姑娘什么的,这副深怕妹妹被斥责了的模样做什么?”
“不过是看五姑娘再有两年便是及笄的岁数了,到时候也要话说婆家,有意提点两句姑娘私房家话,让五姑娘早点懂规矩些的好。”
虞枫却是端起碗筷淡然自处:“劳费叔母操心了,不过这自有母亲安排五妹妹的闺房内事,我看六妹妹七妹妹也到了识字的岁数了,叔母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叔母不如好好己传身教与她们姐俩。”
虞娇噗嗤却是一个没忍住,又赶紧埋头吃饭,遮盖面色,心里暗笑这四哥书香纸墨不是白练的,要论起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本事,这一桌都不够和他比的。
崔氏面色一僵,气息都急了两息,却又立即平复下来:“如今这二兄二嫂就是不一样,这带着侄儿几个在外,练的是各个伶牙俐齿,聪慧过人,叔母却是想说两句话都是说不过的了。”
热闹看也看了,怕着哥哥再与崔氏起冲突,虞娇赶紧开口:“叔母言重了,叔母要说什么,侄女自是都听着的。”
不待崔氏再说什么,虞老夫人却是皱着眉头敲了敲桌碗:“吃饭就吃饭,说的些什么杂话,那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都不知道了吗?饭菜都堵不住嘴。”
“我看你们叔母说的有些道理,你们叔母不过说着一句话,你这一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