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泓哲逃回西梁后发现于他寝殿外的树坑内,所以我猜想南巡那日他事先与外界通信,安排了古巫异族甚至联络了荣亲王的同党偷袭,所以才会伪装受了惊吓,巧合地染上风寒。”
提到化尸粉,海松还是头一次听说是叫归尘粉,也是头一次得知这罕见药粉连盔甲都能腐蚀干净。
想起邶恒说姜馥迩无意中给他吃下的解药,甚至她情急之下抛洒出去的归尘粉,海松谨慎道:“即便如此,大公子不更该去查姜馥迩和她师母?只怕跟卫鸿哲有直接联系,去西境反倒不该这么急迫。”
“是啊,馥迩曾说她师母隐世前是个杀手,但因一场事故,门派突然解散。”他转过头看向海松,肃然道:“还让馥迩在明年上元前返回西梁。”
已海松的机敏来判断,这一切都透着不对劲。
“大公子也觉得蹊跷?怎么所有事都赶在一起了?”
“何止…”
“海大人对馥迩这般防备,想必也是和过去几个月探查到的真相有关吧?”
即便海松未提过,邶恒也早就想到。
只不过海松欣慰一笑,倒不是因邶恒心思缜密,而是他这些年的浪荡漂泊并未真正掠夺走他深埋进骨血里的坚韧和要强。
“莫非,大公子也派人去查了??”
邶恒的确派人查了,只不过这短暂功夫,还没拿到消息。但以海松办事的效率,想必早就亲自去过苍山了。
“说说,海大人亲临苍山都发现了什么?”
就知道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海松仔细考虑了措辞,才娓娓道来:“那丫头失踪后,我便带人一路沿她二人上京的路线寻了回去,直到苍山境内才得知她对侯爷说的半真半假,虽从苍山来却并非什么落魄难民。”
邶恒沉默倾听,这些早已不是他关注重点。
海松继续道:“那苍山境内多是隐世的小门派,算来算去也有几十个之多。因我们带着姜馥迩画像,加之她紫瞳醒目,貌若仙子,所以倒不难找到对她有印象的人。”
“其中,还有个暗商曾说她打听过进西梁的通关文牒,这才让我们锁定她是出自苍山上刚刚解散了师门的沧幽。”
“按着当地人指引,我们很快寻到那山上唯一一处荒凉山巅,过了写着沧幽的玉石牌楼,就没敢再向内走。”
这倒让邶恒感到好奇,他专注问:“为何??”
海松眉头皱地更紧,似是不愿回忆。
“因为那里雾气迷蒙,腐肉遍地,是苍山上最大的乱坟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