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使劲拽了回来,压倒在身下。
傅君兮气得满眼通红,喘息沉重,“你什么时候在酒里下的药,你要让谁来,嗯?”
于菱月吓得连忙狡辩,“不是的,殿下喝多了,我没有下药……”
她早知道太子极能忍耐药物,等到他酩酊大醉才放了药催情,原想着他此刻定然神智不清,只需去吹灭了灯烛便能成事。
没成想他竟仍如此清醒!
傅君兮面色痛苦难耐,声音低哑,“你既自寻死路,我不会一而再的放过你。”
他的手向后一拂,幔帐如水倾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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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月上三杆。
于菱月出来时,交代了句,“他睡着了,你轻点别吵醒了他。”
暮星河在外头坐到腿麻,揉了揉腿肚子,小声道:“那如何成事?”
于菱月脸色泛白,压低了声,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你不需真的成事。只要在他身边呆到天亮,他自然会以为与你成了事。”
暮星河回头看了眼小六,确认他没听清,不再犹豫,进屋关上了门。
于菱月与小六相视了一会儿后,她说:“我能看出来你挺讨厌我的。所以你明日必须告诉殿下,我亥时就出来了,明白吗?”
小六抿了下唇,抱着剑,“记得喝避子汤。”
于菱月冷笑了声,转身跪在了门口。
明日一早,太子势必再次雷霆大怒,她只能在这里候着揽下所有罪责。
小六打了个哈欠,“你无需跪得这么早,殿下至少卯时起。”
于菱月没有理会,自膝处漫延开的凉意,击散了她微弱的醉意。
小六靠在一旁树干上闭目养神,讥诮的勾了勾嘴角。
“我是不能理解,你把替妃娘娘送殿下床上去做什么,殿下不是会被美色迷了心窍的人。”
替妃两字他说得稍重,于菱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她自嘲办了多蠢的一件事,事到如今,根本无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