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邀功请赏”,这个男人的妻子,跟父亲是同事,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能扯上边,我一向鄙夷他,一边捧我父亲的臭脚,一边PUA我。
他把我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舒童,你最近表现很好,我知道你是懂事听话的女孩,这样很好,继续努力。”
我差点吐他一脸口水,呸,去他的懂事听话。
方尧也发现了我的改变,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态度,还跟之前一样。
我的改变持续了三个月,方尧对我始终没有进一步的表示。现在想想,我那时为何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只要自己改变,他就会喜欢我呢?
高三上学期的某天,我去大学找方尧,宿舍、班级、图书馆等能找能问的地方我都去了,可他不在,我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也没有回复。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校园,在街上游荡,孤独感重新席卷而来。我把方尧一直当做可以信赖和依靠的救命稻草,在毫无爱意可言的家里,他是仅有的光亮。也许他只是单纯善良地尽义务,并没有想那么多。
我漫无目的地溜达着,直到穿越两个街道,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才回过神。
我很累,决定原路返回,说不定方尧已经到家了,可能在睡觉。
可谁知,我竟然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是方尧,和一个女生。
两人从不远处的宾馆拉着手走出来,相偎相依,看上去很甜蜜。
我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当下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有一种缺氧的感觉,浑身止不住颤抖。
相比震惊和嫉妒,更多是被背叛的感觉。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我只记得等我冷静下来时,发现手机里多了很多张偷拍的照片。
方尧没有回家,他的母亲方教授回来了。她一直冷冰冰地忙于工作,跟我父亲是同一种人。
我想我那时是疯了,我将照片拿给方教授看,“你的儿子,跟别的女生睡了。”
我为了报复方尧,也为了看看这个女人受伤的表情。
谁知,方教授连眼都没抬,淡淡地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当晚我俩一起吃晚饭,她不怎么会做饭,做的很难吃。
我将碗推到一边,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抗议。
在我的概念里,方尧和方教授才是一家人,对谁表示敌意,都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可是,方教授不吃这套。
她一直都看不上我,甚至撺掇父亲将我转到军事化管理的封闭高校。
她经常用鄙夷的眼神望着我,好像觉得我是舒家的蛀虫,给舒家门楣蒙尘的人。
方教授是高傲的,但那又怎样,不还是为了权势,嫁进我家,做了我的继母。
我听说,在她嫁给父亲没多久,一处规划用地很快就批了,那里后来成为一家脑科医院。
“舒童。”方教授放下筷子,盯着我,又是那种极不友好的眼神。
我知道她没什么好话,但没想过,智商高的人,原来能迅速抓住别人的痛点并予以冷嘲热讽地打击。
“你不会喜欢方尧吧?”方教授说,“你配不上他的,他也看不上你。”
她说的很直白,甚至还挤出一抹微笑。
这在我看来,既刺耳又刺眼。
果然,她是懂得杀人诛心的。
在这场对峙中,我的自尊被她完全踩在脚下。我好不容易从堕落和无望中稍稍抬起了头,但他们用行为,再一次决绝地将我按进沼泽。
我没有说话。
方茹(方教授)这个女人,笑得很得意。
方尧几天后回家,我已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丝毫不知自己开房的事已被我发现,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那周周六,是我的生日,父亲和方茹都不在,我请求方尧陪我过生日。
方尧很善良,他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