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之若鹜,总比成日耗在内宅强。”
“说着我都羡慕了,妍姐姐,你要是不去,换我吧!柳姐姐,山娓大家愿意换一个徒弟么?”赵辞放用起了激将法。
果然,李月妍一听心动了,便道:“哪能随便换的,我去!”
三姐妹相视一笑,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接着姐妹几人去和燕老太君请了安,在一众女眷的厅里坐了下来,燕老太君从前也是大音为数不多的女将,燕家在燕老将军和燕老太君这一辈可谓是满门忠烈,奈何子孙辈皆没有什么出众的人,便从旁支选房看看哪些有能力的类似于燕溪风之类的子弟,选了来提拔。
燕老太君也只在裴柳柳小时候见过几面,她天生对习武的姑娘都有好感,认为这样的人既能够吃苦又心性坚韧,还杀伐果断,性格便不能扭捏,定是好相处之人。
而她所出的两个女儿,一个爱好史书,一个被骄纵太过成为了全京城的笑话,没有一个像她的,也成为了她的遗憾。
于是便拉着裴柳柳问东问西,裴柳柳也乐得陪着老人家侃天侃地,说完南境风光又说北域的雪,这倒是勾起了燕老太君的回忆。
燕老太君手中拿着裴柳柳递上去的玫瑰冰皮月饼打量道:“这样的糕点,在战场上是万万尝不到的,五十年前的北疆之战时,也是这个时候,冰天雪地,打得不知人间是何时,放眼望去,目之所及非白即红。”
“白的,便是一望无际的雪;红的,便是两国将士们的鲜血。”
“恰如这个白种带红的月饼一般,那时并肩作战的战友们都化作了这玫瑰瓣,只能老身来替他们一尝他们以身为战得来的玫瑰冰皮月饼咯!”
裴柳柳听着心头一阵酸楚,周遭的夫人小姐们有些已然垂泪,但燕府的夫人们却是早就听腻了这些话,内心还在想如今有福不好好享,老是提那些过往做什么?简直扫兴。
这时候一道醇厚的女声响起:“若是没有先辈们的付出,哪有咱们的好日子过,老夫人也不必过于伤怀,起码如今的天下,没有辜负英雄们的牺牲。”
燕老太君这些话,虽然旁边听了恻隐,她自己心中早就麻木了,而一遍又一遍说,便是要将自己的酸楚痛苦都发散出去,同时警醒他人,如今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尽管她心知肚明,过去的人,已经在逐渐被忘怀。
她对着说这话的夫人笑道:“雨苓说得是,有这样的觉悟才能教育好孩子,怪不得你家的小子能给太子殿下当差。”
燕老太君又问:“雨苓啊,小叶子可曾婚配?”
小叶子,给太子殿下当差。。。不会是说苏叶希吧?
虽然裴柳柳和寄幽在冷战中,但二人的默契还是令她们不由自主地相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
奇怪,就算是苏叶希,寄幽看自己做什么?
“老太君可算是说到妾身的心病了,他成日里以东宫事忙为由,说及此事便找理由开脱,诶!”苏夫人叹气道。
她这话一出,在座各位夫人的心思都活络了起来,谁不知道如今大皇子被封江城王去了江音城就番,东宫一家独大,帝位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
苏家这孩子打小便是太子殿下的伴读,成年后便是东宫统领,往后保底得是禁军大统领,又有从龙之功,前途不可限量。
而苏家最初只是五品小官,当初白妃得宠,皇后遭冷落,大家送孩子当伴读都是卯了劲想送到大皇子身边去,只有苏家这孩子是被陛下直接赐过去的。
当时大伙都在笑话苏家,成了皇上对天心候一家的敷衍,没想到白妃病逝,在邵阳侯参与谋反后皇后也仍然屹立不倒,太子殿下也仍旧是那个太子殿下,倒是许多人都被清理了出去。
现在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家就遭殃,联姻之事也慎重得不能更慎重,而且燕平平的事情在前,众人对女儿们的约束都非常严格,但仍旧禁不住频频有事发生。
燕老太君和蔼一笑:“孩子忙点好,但作为长辈,操心婚事也是分内之事,且不可学老身,叫大家笑话了许多年。”
笑话燕平平这事,在家里说说可以,在街上提都不敢提,燕平平为何如此,还是不是因为她爹她娘都去为大音打仗守边疆去了,往大了说,女儿是为了大音变成这样的。
于是夫人们便七嘴八舌都来开解老太君:“燕五妹妹不过是性情中人,哪有能够十全十美的感情,都要靠经营。”
“是啊,便是宫中娘娘都对您礼待有加,谁敢笑话您!”
这些话下来,算是奠定了燕老太君想要的基础。
接着她便说:“你们也不必劝慰我,这些年生死都看穿了,早不在乎这些个流言蜚语了,只老身年纪大了,我那不孝女便就如此了,好在媳妇儿们都得力,府中孙女们也都有了好婆家,如今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那妍儿。”
“说起来,太师府也是对她疼爱有加,柳儿才说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