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欺负了我,还要让我笑着说欺负得好吗?”魏金兰更加不忿。
“我还以为你傻,原来你不傻,你说得没错,就是这么回事。”西乡侯见她终于明白了,又道,“你收拾一下,待会儿,我就带你去赔礼道歉。”
“阿耶,我不去,我病了,哪儿都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魏金兰不愿意。
她长这么大,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现在阿耶还想让她丢更大的脸,她不干。
“这是陛下的命令,我都不敢说不,哪容得你说不。你不去,我就绑着你去,更有诚意。”西乡侯要打磨她的性子,免得她闯下更大的祸事,不肯再纵容她。
魏金兰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件素净些的衣服,跟着西乡侯去赔礼。
他们先到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的人,冷着脸,把他们带到了正厅,请他们等着,说是说去请国公,过了许久,却不见安国公的人影。
“阿耶,安国公府的人,太没有待客之道了,连茶都不上一盏。”魏金兰小声嘀咕。
“你是来赔礼的,还是来做客的?”西乡侯问她。
魏金兰这才不说话了。
西乡侯知道安国公心里有气,故意晾着他们,老神在在地等着,等了好半晌,安国公杜询终于出现了。
他急忙站了起来,对着安国公行了一礼,姿态放得很低:“杜国公,小女无礼,惹是生非,是我教导无方,今日特地登门赔礼道歉,还请杜国公看在同殿为臣的份上,宽恕则个。”
说完以后,他又对魏金兰说道:“金兰,快向杜国公赔礼道歉。”
魏金兰垂着头,咬着牙,也行了一礼。
她还没说话,却听到安国公说道:“魏侯,你的赔礼我受了,不过令嫒的歉意,恐怕要对苦主说,才更有诚意吧。”
“杜国公此言有理,那就请出贵府小娘子,让小女向她赔礼吧。”西乡侯显得很好说话。
他既然上门道歉了,礼数自然要周全,苦主就算要为难他,他也得做到让苦主满意。魏金兰有意见,可惜,现在轮不到她做主,所以她的意见,就是不存在。
安国公吩咐了左右一声,不一会儿功夫,杜紫草就进了客厅。
她先对安国公行礼,柔声道:“伯父唤紫草来,可有事?”
“西乡侯的小娘子,有话对你说。”安国公回道。
魏金兰咬着牙,不想开口,却被西乡侯推了一下,眼中饱含威胁之意,显然她不听话,以后没她的好日子过。
她只能低头,对着杜紫草行了一礼,生硬地说道:“这事是我不对,让妹妹受惊了,还请妹妹宽宏大量,原谅我。”
杜紫草看着她,突然,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迅速说道:“不用道歉,这下,我们扯平了。伯父,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她打完就跑。
魏金兰捂住了脸,根本没想到她会挨打。西乡侯也没想到,看起来娇弱的杜紫草,竟然会打人,等他反应过来,只看到杜紫草的背影在门边一闪,就跑出去了。
“杜国公!”他没法保持冷静了。
安国公倒是很冷静:“魏侯,我的侄女受了惊吓,一时激愤,有些失礼,还请魏侯宽恕则个了。”
西乡侯明白,和安国公府继续扯下去,就是一笔糊涂账。而且,这事,真正对西乡侯府不满的人,是公主和太子,安国公只是他们用来发泄不满的工具,所以他最后什么都没多说,带着女儿离开了安国公府。
接下去,他又去了定远侯府。
定远侯夫人倒是很好说话,没怎么为难他,就接受了他的歉意和礼物,不过她借口杜若病着,没让他们见到杜若。
“阿耶,我不管,我不会放过杜紫草。”魏金兰自幼就被西乡侯娇纵着长大,西乡侯都没打过她,何尝受过今日这样的委屈,她和杜紫草之间的仇,简直要不共戴天了。
“你不要再去招惹杜紫草。”西乡侯命令她。
他今日见了杜紫草,就知道女儿为何要去欺负她了,有些他想不通的事,也摸到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