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条转发给了妈妈。
虽然这宣传体检的形式格外奇怪,但距离这么近,是不是真实活动过去一看就知道,爸爸妈妈肯定有分辨的能力。
“叩叩叩”
玄关忽然传来的敲门声在夜晚显得格外空旷,爸爸妈妈今晚已经提前说过不会回家。
尤簌心紧了紧,下一刻听见熟悉人声后才松弛下来。
“簌簌在家吗?楼下点的炸鸡套餐是你的吗?”
她家小区楼下有家五年老店,炸鸡口味一绝,之前常常吃,但最近她有意在攒钱,并没有去点过餐。
趿拉上拖鞋,防盗锁解开,尤簌看到之前熟悉的炸鸡店老板娘,慢声道,“梁姨,应该是送错了,我没有点炸鸡。”
纸盒还冒着热气,为防止不酥脆,同小区的配送一般只虚虚封着口。
油炸的香味从缝隙钻出来,尤簌刚塞进面条的胃瞬间开始抗议,她把目光从纸盒上移开,面上伪装得疑惑,“是不是搞错了?”
梁姨也犯愁,“电话订餐,报的就是这地址,你家我还能找错吗?”
“听音是个小伙子,是不是你哥之类的?”
“哥哥——”尤簌刚要回想亲戚中的堂哥表哥之流,倏地眼尖地看见对面的房门被人从里打开,而后,房门外走出个身影熟悉的男生。
黑发滴着湿漉漉的水珠,他像是也刚洗完澡,换了件没什么距离感的纯色白T,松松垮垮地,气质像微寒的碧色松柏。
是那个变态……
别告诉我,是你搞的鬼。
尤簌心里生出一份惧意。
蒋驰期人畜无害地朝她望去一眼,随后冷白指尖在梁姨背后虚空指了指。
尤簌明了地拧眉,警惕地指他,“梁姨,是对门点的。”
“不是。”男生弯唇,压根不认。
“就是!”
“就不是。”
“你们俩小孩搞什么呢……簌簌快点吧,阿姨锅里还炸着东西呢。”
梁姨慌忙把炸鸡盒子往尤簌手中一塞,临下了半层楼梯又特意大声叮嘱,“趁热啊,你俩别给我扔了!”
走廊的声控灯忽地熄灭,尤簌快速把炸鸡盒放到地上,还没等她回去拿手机报警,就见蒋驰期往后退了一步,一直退到贴上他那边的门。
“别走,我退后。”语气稍有无奈。
尤簌半信半疑地转回头去。
“你可以回去挂上防盗链。”少年黑眸亮得坦荡。
尤簌捏了捏指尖,极有警惕心地正对着他退回去,而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静止了五秒都再无响动。
蒋驰期啧了一声,刚要上去敲门,忽地又听见慢吞吞的吱呀声。
她还是开了小半侧门。
尤簌从挂着防盗链的窄小缝隙中露出半颗脑袋,手指摁在110的报警键上,蓄势待发,“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她虽然平时不太常和男生讲话,但面对这种黑恶势力,必须要强硬一些。
“我不仅知道,之后还会和你一起上下学。”
蒋驰期对上她谨慎的视线,牵唇往前迈了两步,腰身微弯,拎起炸鸡纸盒,“我猜你也没吃几口晚饭?”
默不作声地吞了下口水,尤簌摇头,“你下药了吧。”
“我就没碰过这盒子。”
为了防止她疑心,他还特意找的她熟人来送外卖。
“我不会吃的。”尤簌声线冷硬,“你有什么目的?”
那么帅,为什么想不开出来当变态。
“我准备,”少年语气微拖,像是想通了什么,半晌才补上后半句,“接受你的骚扰。”
“那封信真不是我写的!”尤簌语气几近抓狂。
“你到底吃不吃?你要是不信我再打电话点一份给你。”
“我在跟你说正事!”
蒋驰期扯了扯唇,自顾自拖了个袋子坐在离她门口不远不近的地方,抬眼仰视她。
“你要是实在不信,也能理解为,我想追你。”
角落的暗影打在他挺直鼻梁,不疾不徐的语气在昏黄的走廊灯光中被衬得很认真,他总有让场面重新变平缓得能力,尤簌心脏不知所以地停了半刻。
蒋驰期低头又在微信上点了一份炸鸡,把对话界面扬过去,“看好了,没毒。”
说罢,又在她门缝两米处放了个卡片类的小东西。
男生起身退回自己门口,和她拉远距离后挪挪下巴示意她。
尤簌思忖半晌才畏畏缩缩地伸出胳膊把东西抓过去。
指缝夹着的是他身份证。
女生蹙眉盯上他拍得很好看的证件照,又移到名字栏,“蒋驰期……”
傍晚在那封信上她也看到过这个名字,但那时太慌,没记住,现在才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