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的他,还是决定返回去房内:“殿下,那她们?”
“本王烦得很,让她们回去罢。”北堂穆皱了皱眉。
“是。”
见那个叫承风的随从准备出去,沈予安见缝插针地从人群中溜了出去。北堂穆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此时出去,定能从人群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她顺着楼梯跑了下去,才刚到楼梯拐角,就听到了堂下端坐的文人墨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三皇子少时可是官家最喜爱的皇子,当年那可是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啊,现如今怎得会变得如此纨绔?”
“还不是静妃娘娘那档子事。”
此话一出,边上听到的人瞬间神色大变。
一个身穿石绿色圆领袍书生模样的人,直接走到他的身边小声提醒道:“这位郎君可要慎言啊。”
“哎,怕什么。如今是二皇子更得圣心,这纨绔别人忌讳他,我可不!”那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开始大声道“当年他确是更有可能成为太子,可如今八年过去了,他不仅没有半点跟谋夺江山的毒妇断绝关系的想法,还变得这般纨绔不仁。照我说,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是废物一个!”
听到他这样口出狂言,一旁原本还跟他高谈阔论的人纷纷离开了那张桌子,转身去了别处喝茶去了。
“你们怕什么!怂包...”
话音刚落,敞开的大门竟吹进来了一阵阴风,那阵风直直地吹到他的身上。这样粘腻阴冷的风让男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本想着继续说下去的话也咽回了嘴里。
“晦气!”
他用力挥了挥手中的袖子,转身离去。
看着外面渐渐暗下的天色,沈予安心道不妙,快步跑出了祁盛楼来到了旁边一条小巷子中。
“唊!”
随着叫声的发出,沈予安变成了一只鸟飞向天空。她俯瞰地面,却发现刚刚口出狂言的人正被人跟踪着。
难不成是北堂穆要报复他?
眼看着落日快要消失在天际,沈予安也无暇顾及太多,用力扇动着翅膀就往东厢院飞去。
午后刘嬷嬷才跟沈予霜搭上线,只怕今晚还不能就此消停下来!
她这样想着,翅膀扇动得更快了!
果然!
沈予安才刚飞入丞相府,便看到一群人正往东厢院的方向走去。为首的正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她心道不妙赶紧飞入了自己的寝屋。
她方才换好衣裙,门口便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沈松行严厉又冰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予安何在?”
刘嬷嬷哪见过这样的阵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姑娘她...在屋内休息呢。”
“开门。”
刘嬷嬷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主君,大娘子,姑娘是真的睡下了,要不二位明儿个再过来吧。”
刘嬷嬷这样的举动看似忠心,可实际上却是把她架在了火上烤!只是沈予安不明白,刘嬷嬷又如何会笃定自己绝对会呆在屋内不出去?
“刘嬷嬷,你应当知道,丞相府是谁说了算!”魏月容开口了,短短一句话里满是压制。
刘嬷嬷依旧没有任何动摇地跪着。
在看到寝屋内平白多出来的东西后,沈予安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原来如此!
刘嬷嬷若是真的为了自己好,便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两人。这样想尽办法阻拦肯定是心里有鬼,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其中端倪。
刘嬷嬷这样的举动,即便是她自己并未做什么,也会被安上不尊长辈的污名!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来了?”
沈予安揉揉了自己惺忪的睡眼,缓缓从房内走了出来。
见她出来,刘嬷嬷瞪大了双眼。
她怎么出来了!
刘嬷嬷有些心虚地看向沈松行身后蒙着脸的沈予霜,只见后者此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沈予霜皱着眉头,看着好端端走出来的沈予安,心烦意乱:这贱奴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没有把迷香吹入房内吗?
沈予安举起帕子擦了擦眼睛,装出一副很困的模样,实则却把视线投向了交换眼神的两人。
“怎的喊了这么久才出来!是觉得丞相府太小,容不下你了吗!”沈松行质问道。
沈予安脸上瞬间惊慌失措起来,这么大顶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若不装出慌张的模样岂不奇怪:“不是的...爹爹,我没有...”
“那你说说,方才为何躲在里面不做声?”沈松行用审犯人一般的语气审问起沈予安来。
沈予安:“女儿许是太困了,不知怎得就熟睡不起了。”
“既是睡觉,那又为何要紧锁房门?还让下人把我们拦住?”魏月容也是一副逼问的样子。
“女儿并未让刘嬷嬷拦住父亲母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