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软榻上。
阿颜心道不好,她没料到,绮月为了参商,竟能做到这般程度。
幽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间,阿颜头晕脑胀,只觉得下腹处升腾起莫名的渴望,这该如何是好?
绮月上半身软软压在阿颜身上,她一手托腮,一手在阿颜身上流连。
“怎么?与我欢好,你不乐意?”
阿颜昏昏沉沉,只感觉脑子已停滞不转。她半推半就,一时倒真难以脱身。
却未料前一刻绮月还意乱情迷,下一刻便起身理好了半褪的衣衫。她招来自己的白猫,抚着猫耳轻轻道:“桌上有酒,饮一杯便可解了这‘春日醉’。稍后你同我一起上绝色峰见曳渊吧。”
阿颜从软榻上起来,已是一身冷汗。她拿起酒来一饮而尽,心中已明白方才她二人如此贴身亲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在绮月这里瞒不住了。
绮月摇头,眼中一片凉意:“我原以为你是红叶公子,还担心你和参商……呵,没想到竟都被你骗了……你到底有何手段竟让参商如此信你?”
阿颜无奈一笑:“凭的不过是真心。”
绮月腰中软剑已指向阿颜喉间,她一声轻笑,有不屑也有轻慢:“参商拿我当好姐姐,我自不会做这坏人伤了你。这些话你留着对曳渊说吧。”
绝色峰苍穹殿。
这是阿颜第一次见到曳渊。
他一身黑衣,戴着银质面具,坐在高台上静静听绮月讲话。
“你是谁的细作?凌氏的?还是聂氏的?”
曳渊话音低沉,让人不寒而栗。
阿颜摇头:“我不是细作。我与参商有过约定。等他从昆仑回来,一切都会分明。”
曳渊偏头看向绮月:“你说她是女子?”
绮月一耸肩,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曳渊再次开口,也不知阿颜是否听错,却觉得他声音轻悦了不少。
“参商知道你是女子吗?”
阿颜点头,同时掏出了怀中的信:“他知道,他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曳渊下巴一抬,示意她上前。
阿颜一步步走近他,她心跳得厉害,却懊恼没办法看清他的脸。
曳渊起身,走下高台,停在阿颜面前。他接了信,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离得很近,无声息地俯视着阿颜。
“抬起头来。”
阿颜照做,目光正对上曳渊幽深的双目。
“他信里说什么?”
阿颜故意讨好道:“是给护法看的,我不能擅自拆开。”
曳渊一声轻笑,把信扔在了地上:“这小子……那我可全当没看见了。”他一手轻抬起阿颜的脸,认真看了许久,而后低声问:“你和他做过没?”
阿颜有些不悦:“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曳渊又一声冷笑,却是对绮月在说话:“人我见到了,你去休息吧。”
绮月幽幽道:“你要如何处置她?参商可是特意对我说过,不让我动这个小细作呢……”
曳渊道:“这就不用月城主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曳渊的办法简单粗暴,他轻轻招手,四个护卫一拥而上已擒住了阿颜。
他手上使力捏住了阿颜两颊,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瓷瓶,起开封口,直接将一整瓶液体倒入了阿颜口中。
阿颜挣扎不过,待曳渊放手时,她下巴上、脖颈处都是倾洒的药液,除去这些,那大半瓶都已被她饮下。
绮月看了看阿颜,叹了口气,抱着白猫走出大殿:“别弄得太难看,要不参商回来不好交代。”
“护法,把她拉下去逼供吗?”
曳渊冷笑:“带到我房间,我亲自问。”
雪落无声,月色凄迷。
曳渊房内没有点灯。他在黑暗中一杯又一杯喝着酒。
自阿颜被带来已有一刻钟,可曳渊始终不问一句。
阿颜被喂了那药,自觉除了头脑昏沉,全身发软,其他倒并未有什么明显不适。
“你给我吃的什么?”
她问,曳渊却未直接回答,而是冷冰冰道:“你知道绝色宫是如何处置细作的吗?”
他饮下一杯酒,接着道:“如果是男细作,会被削肉剔骨,全部拿去喂狗。”
阿颜在一室昏暗中探寻他的眼睛:“如果是女细作呢?”
曳渊眼中还是幽深一片,话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除了月影城,绝色宫其他地方女子很少。如果是女细作,当然是物尽其用,然后再杀。”
“好一个物尽其用。”阿颜起不了身,便盘腿坐在地上,静看着曳渊:“你要问什么?”
“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阿颜叹气道:“如果不知道我喝下的是什么,我怕是没有回答的心情。”
“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