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仆婢一个,候着就是了。
华妃发热,身体滚烫,眼眉间有着别样的媚态。看着皇帝欺身上前,假意推脱,却难退却,反因为这拒绝引得皇帝兴致更好。
如此一番,赵真满意地整理衣服:“华妃病着不必起来了。”听了这话,华妃就依靠在锦被中,看着皇帝整理好衣服后离开。
挂在华妃脸上柔媚可人的笑容直到皇帝离开宫外才消失:“都给我出去。”再一次屏退所有的仆婢,华妃一人躺在光线昏暗的寝殿内,呆呆地看着上方。
她不舒服,可是宰相父亲却似乎对她的反抗极为不满,并未差人送来消息;宰相父亲多年来府内女人不断,母亲心灰意冷,在家中设了佛堂礼佛,不再问世事;而这唯一的自己应该依靠的男人,却在自己病着的时候与自己鱼水之欢,事后便离去;自己到底该依靠何人何处?何人关心自己?
华妃的心始终冰冷。可是很快,,她会知道更令自己冰冷的额消息。
稍稍好上一些后,华妃便令人传公主赵莲蕊来。
病榻之上的诸多思绪让华妃打算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稍加关注些,于是等到自己能起身,便想传来公主赵莲蕊。可是仆婢们却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话。
华妃本就心烦,看着仆婢这般,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摔出去:“怎么?我这宫内可是容不下你这不会说话的仆婢!若是在这般,拉出去割了舌头清静!”
小仆婢吓坏了,连忙捣蒜般磕头:“娘娘别生气,仆婢会说话,只是不敢说话怕您生气!”
华妃的心上一沉:“公主出了什么事?”
小仆婢一面磕头一面说:“公主无事,只是,只是······”
“看来你是不知道悔改,这舌头不要也罢,来人!”
受到惊吓的小仆婢更加害怕,连忙说:“娘娘饶命!是宫中新来了个美人!公主在和美人见驾。今日美人初到宫内,由公主陪着去往自己殿内呢!”
“不过是一个美人,为何要公主陪同?”华妃心上已经有了隐隐不好的感觉,却还强撑着问。
“因为,因为,”小仆婢虽是害怕,却想到不说割了舌头也是难活命索性一股脑说出口:“那美人是宰相大人送进来的,是您的庶妹。所以才叫着公主陪同。”
华妃愣住了。
随即却又苦笑起来:“下去吧。”
小仆婢偷偷抬头看一眼,发现华妃没有反悔的意思,逃也似的溜出去了。
在自己宰相父亲的心中,自己从来什么也不是。华妃知道。父亲想要的是一个嫡子,可谁知道生出来以后却是女儿。北齐男尊女卑,后来父亲就总是对自己冷漠异常。直到自己7、8岁上,已经继承了来自母亲的美貌。父亲看着自己,一向冷漠的眼神中突然就有了神采。
她应该开心父亲对自己的关注,尽管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都很累。
弹琴、下棋、写字、画画······每一项父亲都着人教习着自己,只是这些都是大户人家女儿都得学的,可是父亲还让自己学了舞。夜夜下腰,就是为了让腰肢柔软。母亲便是在那些日子开始与父亲日日争吵。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更加努力。可是父亲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惊喜,母亲看自己的眼神却越来越冷了。
再到后来,自己进了宫,果然一入宫就盛宠。父亲很是开心,常送来汤药。她一直以为是父亲在关心自己。可现在华妃早已经懂了,那是父亲再求更大的权势!
而如今,自己无法怀有身孕为父亲带来更大的权势,父亲便送来了新的美人!将自己的庶妹送进宫来,而自己却毫不知情!哈哈哈,华妃笑起来,眼角有泪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