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武林怕是再没他的敌手了。”
孟长粹沉吟一二,出声道:“长亘兄,我来助你。”说着飞身上前,携天地崩裂之势一掌,直冲月出头顶劈来。
当是时,赵邕长刀在前,直逼月出面门;而陈倾双钩在后,刺向她后心;再加上孟长粹一掌,若是普通高手在这三人夹击之下,便是不死也得重伤。
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月出周身内劲随长剑一荡,逼开赵邕,同时长剑一弹拦住陈倾双钩的攻势,跟着折玉扇的机关一弹,银针射向孟长粹。
趁着三人后退躲避之际,月出长剑一挑,脚下缠云步运行到极致,退到最远的房檐之上,身姿飘逸,只是气息略有不稳顿了顿方开口道:“今日能得武林三大高手同时出手,也是月某的荣幸了。”
月色落到院落中央,赵邕、陈倾、孟长粹三人分立东西南三侧牢牢盯住月出。
“呵!月出,你若现在束手就擒,本座可以对你先前的冒犯之事既往不咎。”赵邕转了转手中的长刀,声音嘹亮。
月出冷嘲一声:“既往不咎?赵掌座果然胸襟非凡。只是月某却记仇得很,你我之间怕是难以善了了。”
赵邕也没有要跟他既往不咎的意思,只是话还是要说一下。既然对方也不想善了,那很好。当即,眼下一狠:“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座下手不留情了。”
“哎,等等......”月出抬手一拦,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邕手中长刀一顿:“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
“确实有话要说。”月出点点头,语气不似之前的沉稳,带了几分孩子般的怒气,“你们好几个人打我一个,便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赵邕一怔,不可思议的大笑一声:“对付你这种魔教妖人,便是以多欺少又如何?”
长风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月出似乎侧耳听了听什么,然后嘴角勾起一丝隐秘的微笑,声音重新恢复平静。
“哦,这样啊。那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突然之间,赵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要超出他预料的事情了。
月出将折玉扇收回腰际,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赵邕,一字一顿道:“意思就是,对付你这种人,无所不用其极又如何?”
“听说赵掌座为赵乾赵掌事请了药王谷的人来就医,似乎人今天就到了对吗?”
赵邕心下一颤,大怒道:“你废了乾儿还不够,你还想做什么?”
月出声音淡淡,语气却带着十足的恶毒:“怎么能够呢?怎么也不会够的啊!生离死别、求救无门怎么也得让赵掌座一个一个好好尝一尝!”
“竖子尔敢!”
“嘘,你听——”月出将手指轻竖在唇间,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听什么?赵邕还在思索他这话的意思。只听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起。紧接着,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时之间,黑沉沉的夜里尽是奔走呼号之声。
赵邕飞升上了房檐之上,一眼看去,爆炸起火之处不是别处,正是赵乾的院子。他随即目眦尽裂的看着月出,怒声道:“你若是动乾儿一根汗毛,我北狐山掌座府必竭四山五湖之力,不死不休。”
月出浑不在意的笑笑:“且看赵掌座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赵邕咬了咬牙,看向陈倾:“文远。”
陈倾明白他的意思,挥了挥手带着一群人往赵乾的院子赶去。
月出瞧着陈倾远去的身影也不阻拦,只朝赵邕轻飘飘的道:“赵掌座不去瞧瞧自己这唯一的血亲吗?”
赵邕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你胡说什么?!”
“赵掌座强迫长嫂生下的子嗣,怎么到了今天反倒不认了?赵掌座,等到了黄泉路上回头想想从来没得到过自己这唯一的子嗣喊一声父亲,不知道赵掌座到时是否会觉得遗憾呢?”
赵邕再忍无可忍的持刀劈向月出:“简直是胡说八道!”
月出身子一晃,躲开攻击,立在树尖之上大笑出声,笑得尤其痛快,眉眼间也俱在这一笑之下变得生动。“赵掌座这都听不下去的话,不如趁早砍了你的耳朵。因为——”说到这里,月出恶毒一笑,“今晚的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