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匪首的性别也被魔改成女)而抢回山寨,打算择日成婚。日夜嘤嘤哭泣。
紫箫忍辱负重,以军师身份卧底两年,见之不忍,二人合谋令匪首放松警惕。阿彩作为剑客的恋人出场,因为技术过菜也被捉住,关在地牢里,匪首打算等成婚时把她绑在一边,近距离围观婚礼全程,狠狠戳她心窝子。
于是这个情况下,二人的同伴——云华仙子出场,在婚礼前夜潜入匪寨,勾搭上了公子,第二天里应外合,将匪徒们一举擒捉……最后公子体质异于常人,不仅怀孕了,还生下继承人独自抚养。
太魔幻了,干脆就是在只保留角色的情况下剧情重写。
“干,我什么时候勾搭你了?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云华仙子夜入城主府,生气地站在紫箫面前,严厉地质问。她目光下移,盯着紫箫平坦的腹部,“你还能怀孕?我信你个鬼!”
紫箫通身低调的紫色华服,头上簪子饰以葳蕤生光的白玉珠串,已是城主的打扮。
“在话本子里啊,”他无辜道,“都是编的,姑娘何必上心?”
“话本子也不行!”云华仙子拳头梆硬。
“呐,你想假戏真做或者试试我能不能怀孕也可以,能为姑娘生一骄女,乃是紫箫毕生之幸。”
紫箫说着,干脆地拉开衣领,露出如玉般润泽的肩颈:“反正奴家早已是姑娘的人,但求姑娘怜惜则个。”
怜惜你妹!云华仙子转头就走。
目送她气哼哼出门去,紫箫微微一笑,拢上衣领,考虑起发展旅游业的事,心道:早知道把山寨留下,开发成旅游景点。又一想,当时匪患多,如果被另一波匪寇趁虚而入,还不如拆掉省心。
云华仙子出了城主府,就去找阿彩。阿彩家的官邸正在张灯结彩准备婚事,男孩子家,年龄不能拖,在二公子有意无意的提示下,老城主已经把他定给了阿彩。她熟门熟路地找到阿彩住的院子,阿彩果然在深夜痛苦地背书。
云华仙子:“他写话本子编排我们你知道吗?”
阿彩赧然道:“那是城主兼我未来夫弟诶,我怕你一时性起把他打死,就没告诉你。我不想紫苏(二公子)回去辛苦继承家业,只好对不起你啦。”
云华仙子:“……”
第三次去风芜城,就是阿彩娶夫了。
婚礼办得很排场,因为是城主府和权贵的联姻,很多权贵都来了。云华仙子不喜欢婚闹,给了红包之后就找了个角落没人的桌子等着开席。眼见得那边厢闹洞房,一群虎腾腾的姑娘闹哄哄冲进去,一拥而上,把阿彩绑在柱子上轮流打来打去,还顺手调戏新夫,差点给二公子吓哭。
一群年轻人闹得院子里鸡飞狗跳。不少年长之人看得面带微笑,仿佛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云华仙子收回眼神,发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正面带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见她看他,紫箫嘴唇微动:“娶我,保证她们不敢这样打你。”
她看看四周,果然大家都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这个区域。
云华仙子有一种错觉,好像在风芜城绕不开这个人了。
此后的许多年里,无论她去风芜城多少次,那间歌舞坊修缮多少次,顶楼的陈设布置始终是她那年所见的模样。
风物如旧。
风露亦如旧。
每次走的时候都被碰瓷儿,更是没变过。
或许是那个人不愿让自己忘记他吧,云华仙子想。
数年后,她收到了一封来自风芜城的信,信封上盖着城主的印章。
云华仙子亲启:
自山寨一见,念念不忘。
那日之后,奴家可真是想做个像城外诸地一样,可以担当得起一个女人一生的男人了。
然而生于斯者,当报斯恩。奴家别无选择,只遗憾此肩只能负得一城,而不能与仙子共度一生。
奴家多年来,每有得意之事,亦有失意之事。而今想起,种种过往已作云烟散,唯独遗憾于未曾亲近于仙子。
如今奴家病榻缠绵,残生只在瞬息之间,却总是想起山顶放烟花那一夜。斗胆请仙子永远莫忘奴家,多为奴家积累福德,以求生于善趣。
容颜已老,勿来探视。(这一行小字夹在两行中间,应该是后来加的。)
记得我当年的样子,记得我们在山顶一起看过的烟花。来世再见罢。
紫箫
笔迹虚浮无力,确是身体欠佳的情况。
云华仙子合上信,心中郁郁。想起阿彩如今在风芜城接了母亲的职,便写信询问近况。想了想,又备马亲自过去。
她远远看到紫箫的灵车驶出城门,城中居民自发相送。春日风大,纸钱飘洒得到处都是。
云华仙子勒马远观,不意间,袖中的手帕也随风飞了出去。
她静静地看着人们举哀,哭丧,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