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钩较真吗?”
“不然呢?”陈圣东挑眉,眉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薄唇轻抿的样子很是迷人。
“你应该抓紧时间抱我去医院。”
陈圣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确实应该抓紧,但凡我动作慢一点,它都要愈合了。”
李特乐了两声,懒懒的靠在墙上,把手背伸到他面前,撒娇一样说道:“快点给我呼两下,不然要愈合了。”
陈圣东用锤子的手柄推开她的手腕,语气淡淡地说道:“别闹了,我要回去了。”
李特没有继续逗他,把陈圣东送走后开始卸妆。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一直蹦着霍文晏的名字,她不想接,响到第六遍之后,她终于烦透了,滑动屏幕接起来。
“霍文晏,我发现你是个当寝室长的好苗子,天天晚上查岗,你不累吗?”
她的鼻音比平时重,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拉长调子。
霍文晏认识她很多年,一听就知道她喝了酒,喝得还不少。
他觉得李特这女的就跟没长心一样,大概是人生太顺了,没遇到过什么坏人,无论在哪里都不设防,说喝多就喝多。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一个人出差不要喝酒。”他语气里是有点埋怨的,更多的是担心。
可惜李特不领情。
她不屑的乐了一声:“谢谢霍总的关心,有您这种体恤下属的好领导,我一定会为咱们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你不是提了离职。”
“霍总放心,我会站好最后一班岗,一定在离职之前,把自己这点能耐都为您和您伟大的事业榨干。”
霍文晏在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语气放软:“别生气了,行吗?”
“睡了。”她不想和他计较了,也不想再聊下去。
霍文晏是今粤的总裁,她的上司,同时也是她那该死还没死的前男友。
于公,霍文晏与她三观不合,这人做生意不折手段,为了公司的利润什么恶劣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原材料以次从好已经不是一两回,美其名曰再好的原材料也抵不过添加剂的香气。
消费者不知道,老板知道,去年一年,公司净利润上升20%,让他一跃成为今粤历届以来最得宠的CEO。
于私,霍文晏劈腿池笑,他说那是酒后乱性,但他明知道池笑觊觎她,还跟她喝酒,那不明摆着也做好了乱性的准备。
所以于公于私,她都不想和霍文晏说太多废话,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琢磨陈圣东,哪有精力分散出来琢磨他。
不过陈圣东现在她也不琢磨了,她要睡觉。
熬夜会变老的。
李特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哪怕是撞见霍文晏和池笑赤条条的躺在一张床上那天晚上,她还是做到了秒睡。
她闺蜜将这理解为心大,一般心大的人都是沾着枕头就能睡着,她理解的是,这个世界的所有枕头都对她李特施了魔法。
她一觉到天亮,被外面的狗叫声吵醒。
清晨村落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地青草香,她一边刷牙一边推开家门,门口一群小鸭子耀武扬威的走过,一路嘎嘎个不停,后面还跟着两只肥嘟嘟的小黄狗。
难怪总有人说以后要回乡下养老,早上起来看见狗比早上起来看见狗人舒服多了。
她从后腰抽出手机,拍了一张刷牙的自拍发送给陈圣东,并附上一句话。
李特别:早上好,太阳很好,为陈主任倾倒的崭新一天即将开始了。
陈圣东提着早餐正往李特住的地方走,看到这两条信息后不禁皱眉。
照片里的她刚刚洗过脸,还挂着水珠,晨光下她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嘴边沾着白色泡沫,满眼的朝气与热情。
这是一个骨相极优,五官利落的女孩,像极了他读大学那会儿杂志上的文艺照。
他简单回复:早上好。
李特没回,她刷完牙还要忙着化妆。
化妆是当代女白领的必修课,精致与漂亮无关,它单纯的只是一种人生态度,或者是面对客户与合作商的态度。
因为体面与优雅永不过时。
陈圣东拎着早餐进门,她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画眼线:“真羡慕陈主任这种天生丽质的,随便洗个脸,穿件白衬衣就可以惊为天人了。”
陈圣东挑了挑眉,没说话。
他放下早餐,从兜里掏出一只小小的印着外文的药膏放到她的粉底盒上。
“涂一下你手背的划痕,昨天太晚了,就没给你送过来。”
李特眯着一只眼瞟向药膏,莞尔道:“口是心非,嘴上说着坐渣男那一桌,还不是惦记我,给我送药。”
“嘘寒问暖不就是渣男最擅长的,活该我坐渣男那一桌。”
“陈主任,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巴挺厉害的。”她笑得手抖,眼线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