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早晨六点半,林尘盈的闹钟准时开始“吟唱”,几乎是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掀开被子下床洗漱穿衣,这就是长时间形成的生物钟。闹钟只是一个号角,脑子才是唤醒人的主角。
早餐是蒸饺和牛奶,林尘盈把冰箱里包好的饺子放在电蒸锅里蒸,又用微波炉热了两杯牛奶,牛奶热好后把昨晚留下的饭菜放到微波炉里,热好后用保温饭盒装上。等待的时候顺便去邓月房间叫她起床。
忙完这些后,林尘盈便自己吃早餐,吃完就去房间对还在床上不肯起的邓月说:“妈,快七点了,得快点起来不然上班要迟到了,早餐在菜罩下面,冷的的话就自己热一下,我先去上学了妈妈再见。”
“......好”邓月迷迷糊糊地嘟囔。
林尘盈背上书包就走着去学校了,洗漱花了十分钟,做早餐十分钟,吃早餐十分钟,到达学校七点十分,算是班上到的比较早的了。
早晨在学校操场散散步算是林尘盈的放松时间了,文景中学的绿化做得很好。前不久还闹出来“有人在学校里发现国家保护动物”的传闻呢。操场的空气清新,人少安静,只有足球场上一些老人们放着音乐打太极拳和一些年轻人慢跑或锻炼的身影。
行走在橡胶跑道上,迎着秋天的微风,听着小鸟的歌声,看着太阳向上攀爬,一点一点变红变艳,感受自然万物的拥抱,一切都显得静美、安逸,这样的一番景象怎能不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呢。再多的烦恼此时也化作空气烟消云散了。我们终须明白,阴云只是一时的,艳阳才是永久的。
另一边的秦淮,闹铃声阵阵都没能吵醒他。母亲谢翠芳已经过来叫了几次了,终于在七点二十醒来。
谢翠芳在文景中学当地理老师,平时有课才去,没课就在家里备课做课件批改作业,有时也会在办公室做这些工作。
文景中学平时八点上早自习,从这走到学校需要十分钟,所以谢翠芳从七点开始就一直催秦淮起床,但秦淮一直赖到七点二十才起。
吃完早餐已经快七点五十了,秦淮背上书包就往外冲,谢翠芳还在背后喊:“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经过操场时候秦淮看到了林尘盈,林尘盈不紧不慢地往教学楼走。看到她毫不着急的模样,秦淮也不自禁地慢下脚步,放低脚步的声音尽量不让林尘盈发现他,默默跟在林尘盈的背后。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秦淮在后面打量着她的背影,背和腿都十分清瘦,身上的蓝色校服简单干净,穿着一双普通的小白鞋,背着扎染的书包,头上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清爽纯洁,清风把马尾吹起,明明隔着一定距离,可秦淮似乎闻到了女孩头发的清香。
七点五十九时,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教室,刘浩宇还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们,心里纳闷:“这两人来得怎么这么同时,都是踩点。”
看到刘浩宇的眼神,林尘盈才回头看到了秦淮,眼神对视,瞬间感受到压迫感,匆匆回到座位上。秦淮随后也赶到座位上。
八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秦淮虽不知所以也随大流站了起来。文景中学素来就有站起来早读的传统,据说最开始推行这项规定的是前校长,理由是他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就是站起来早读,老师每每教育他久坐会使人精神溃散,站着能提高人的精气神。
每天早上都有教务科来检查早读情况,其中就包括所有人都站起来朗读,刘浩宇曾恨恨地评价这个规定“自己小时候淋过雨,就要撕碎别人的伞”。
这天是语文早读,秦淮不想动口,看着课本发呆。耳朵飘来林尘盈的朗读声,她正在朗读常建的《题破山寺后禅院》,声音温润、悦耳,字正腔圆,不带一点口音。听着她的声音,人仿佛真的进入了那破山寺的后禅院,日出阳光笼罩树林,幽深的小道引人入胜,花花草草长满庭院,鸟儿与阳光嬉戏,庭院的万物伴着纯净的声音缓缓迸发出生命力,让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