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和王怜花二人经过商议,也就由王怜花在和村长“无意”的交谈中,“不经意间”想起了他们在游历中偶遇过一位医术高人,在相互探讨中曾提及了类似的疫病,也交流了相关的疗法。
只是他们二人从未遇到过这类疫病,也未曾实证过这位高人提及的药方和疗法。
从症状、病因和药理分析,他们对这药方大约也只有三成的把握,因为虽说类似却也不是完全相同,具体如何还不得而知,药方也还需再进一步调整,所以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性,可是如今情况不容乐观,不知是否有人愿意冒险试上一试?
村长立即表示他可以去征集一下村里患者的意见,既然之前的药物均无起色,试试这新药方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呢。
而村里的疫病患者对二人诊治分文不收,也是感激在心,最终轻、中和重度病患中各有三五人愿意尝试这新药方。
白飞飞也就将其中存在的风险适当向众人说明了,特别是中、重度患者,不但伤口溃烂处须袪除腐肉,更严重的甚至要断肢保命。
其实白飞飞对抑制轻度患者的病症,还是有七八成把握的,之所以只说三分,也是因为试药存在风险,人数不多也正好。
不过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他们这次来疫区并未带有大量的解毒药物,只筹办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而且药方的实效尚未验证,不便对外大量采购,为今之计只有去山上采集所需的药物。
可当地的人手实在有限,他们二人也只有亲力亲为,村长也就派了一名小药童给二人当向导和帮手,而比起和他人打交道,白飞飞也更乐意去山里采药,所以大多数时候是她去采药,她和王怜花都做着各自擅长的事情。
这天也是白飞飞去采药,一大早小药童就候在门口,他等白飞飞出门就牵起她的手,一蹦一跳一起往山上去了,一路上他还采集了一些花花草草送给白飞飞。
“山娃儿,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呀?”白飞飞忍不住问道。贫瘠的生活、甚至疫情的来袭,都没能影响到他,在他眼中甚至都没有手中的这些花花草草的更能博他关注。
“和白哥哥在一起就很开心呀!白哥哥的手很软… …”就像娘亲的手一样,会紧紧地牵着我的手… …
“什么?”白飞飞没听清楚山娃后面的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白哥哥不仅会教我认识很多药草,还会用小石子打兔子烤给我吃!”山娃儿直觉白哥哥大概不会喜欢他的实话,随即改了说法。
“原来山娃儿是只小馋猫!记得这是我们俩的秘密,谁都不能告诉哦!”白飞飞也是看他年龄小,每日辛苦随她进山,也就想办法给他补充一点体力。
“我才不是小猫儿,我是小老虎,老虎才吃兔子呢!”他才不要做小猫儿,他做老虎,这样才能保护白哥哥。
“好好好,你是小老虎!”白飞飞纵容地应道。
白飞飞行至一处深山密林之中,才终于找到所需的药材,她在采挖之时也就任由山娃儿在附近四周玩耍,并叮嘱他小心,如有事就唤她一声。
“白哥哥,你快过来呀!这只大鸟是不是受伤了呀?”山娃儿玩耍了一会儿,听到什么声音,寻声发现,不远处的灌丛中好像有一只受伤的鸟,他有些新奇,又不敢擅自靠近,于是唤来白飞飞一起过去看看。
“山娃儿,你离远些!小心它伤到你。”白飞飞快步过来一看,它喙坚强而钩曲、爪大而锐,这分明是凶猛飞禽!
只见伤痕累累的它隐于灌丛之中,淡棕白色的面盘显著,耳羽显著突出于头顶两侧;眼先和眼前缘密被白色刚毛状羽,各羽均具黑色端斑;两只炯炯有神的金色圆眼正警惕地盯着他们,还不时发出“嗒、嗒”声威慑。
白飞飞本想带着山娃儿离开,任它自生自灭,可山娃儿被它看似“呆萌”的面盘所“迷惑”,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愿离去,恳求的小眼神明晃晃地一直闪着她的眼,她也就妥协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蹲下试着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它的伤势,发现它全身的覆羽均有不同程度的外力损伤,特别是羽翼受伤尤为严重,眼下应该是无法飞行了,瞧它身上这些不同方向、不同力度的打斗伤痕,难不成它是被其他飞禽围殴了?
好吧,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份上,就姑且救它一救好了,也就用白巾裹了它,放进了采药的背篓里一起带了回去。
当天回来后白飞飞就准备治疗它的伤势,可清创上药这个过程难免会产生疼痛感,白飞飞原本也有顾虑,可没想到整个过程它竟意外地特别配合,不仅没有试图攻击,也没有扑棱反抗,基本是任由她摆弄,就连一开始的“嗒、嗒”声都没了,这倒是给白飞飞省事不少。
山娃儿为了奖励它的“乖巧”,还把兔腿留给了它做口粮,这可太不容易了,白飞飞也笑叹这相当于“虎口夺食”了,就连当天王怜花回来见此情景也忍不住啧啧称奇,他们俩就这样把“夜空中的霸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