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早月木着脸,修复起了那些废置几年的仪器。待剧烈的感情慢慢消退,她不禁揣摩起了神座出流的用意。
她内心清楚的很,神座出流不可能无偿帮她。正因如此,她愈发好奇起神座出流想从她这得到什么。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织田早月寻声望过去,高大的男人站在门框处,毫无感情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她,仿佛要一举看透她的灵魂。
“能用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
神座出流没回话,他走了过来,试探性地摆弄了一下织田早月面前的电脑。和预料的一样,这里的人哪怕是绝望到了自杀的境地,也不忘销毁电脑中的数据。
织田早月默默地站起身,转而尝试使用角落里一台造型复古的无线电通讯设备。
“你应该有军火商的联系方式吧。”神座出流忽然问她。
“怎么?你嫌刀杀人太慢,终于想到用□□了?”织田早月反呛道,冷傲的女声里恶意满满。
“织田,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相处,我不希望你对我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织田早月冷笑一声,“比起你之前对我的态度,我现在的态度已经很好了,至少我可不会掐着你的脖子,威胁你帮我做事。”
她把无线电台的配套耳机按在左耳上,右手熟练地调整起了频道。
“我当时没有威胁你。”
“所以呢?你掐我脖子,不就是为了逼我说实话吗?”
“可你最后还是骗了我。”
砰的一声,织田早月把耳机狠狠地拍在桌上,一双美眸满是愠怒地看向神座出流:“神座出流你扪心自问,在你试验期间,我算是你对你最好的人了吧。你他妈的睡的是席梦思,吃的是各种山珍海味,喝的是他妈的依云水。”
“如果不是我,你觉得这些待遇是你能拥有的吗?”
“我对你这般好,你却在见面的时候,掐着我的脖子,逼问我是否对你别有所图。”
说到这里,织田早月不怒反笑起来,她把胸前的长发撩到脑后,靓丽的面孔上满是嘲弄:“神座出流,老娘对你这么好,祈求一下你的回报,利用一下你,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结果你对我做了什么?”
“帮江之岛盾子那个疯女人打晕我,拿绳子捆我,掐我脖子,在我发高烧的情况下,把我压在下雨天,满是水汽的墙壁上。”
多年来,堆积起的怨气在此刻爆发。
在火气极大的织田早月面前,神座出流莫名有些弱势。
“我知道你发烧,所以那天我才会把你抱回家。”
“那是你应该做的,你就应该救下我,我死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你今天心情很不好。”
“和你有关系吗?”
神座出流的眉毛不自觉地微微皱了起来,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这女人心情一坏,她就会成为一位进入攻击模式的刺猬。收起浑身的柔软,只给别人留下一身的刺。
好吧,饶是超高校级的希望,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在啜泣流泪的女人,眨眼的功夫,就成了现在言语带刺的模样。
“织田,事已至此,如果你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愈发恶化,你最好还是冷静一点比较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过了?”织田早月冷漠的话,仿佛淬了毒一般字字带刺:“别以为你有那些能力,你就能读懂我的情绪,读懂我这个人。”
伴随着摔门的声音,织田早月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神座出流。
他看着电脑上恢复数据的进度条,赤红的瞳孔里毫无感情。倘若是正常人,或者是曾经的他,当听到织田早月那副口不择言的话语,只怕早就怒火中烧,与她割席了吧。
然而神座出流不是过去的日向创,他只会默默分析造成织田早月情绪大波动的原因。在日后避免再出现这种情况。
第二天,神座出流在修复好数据的电脑前,放上一沓需要织田早月调查的情报后,便出了门。等他深夜回来,织田早月的房门紧闭着,客厅的桌子上除了早上的情报外,还有一沓厚厚的报告。
嘴硬心软的女人,神座出流默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织田早月写下这么一个标签。
就这么“默契”地相处了一周,织田早月从他需要的情报里,慢慢推敲出了他今后的计划。
他下一个长期停留的地方是拉瓦拉,早在绝望事件发生前,拉瓦拉就被冠以“罪人的天堂”的名号。为此,这几天来,他委托织田早月搜集了很多关于拉瓦拉帮派的情报,
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突然问她要军火商的联络方式,进那种乱地,总归要带点武器防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