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看。”
心魔听后,举袖捂唇一笑:“我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是在夸自己吗。”
“我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穿一次。”白业从被师父捡走后,就一直在练剑,常年都是那么一身弟子服。
“那可能没什么机会了。”心魔捧起白业的脸,一点点贴近,直到额头紧贴。白业也不反抗,任由对方环抱住自己。
随后无数没见过的画面闪现在白业脑海,心魔用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声线在她耳边配合画面解说:“
你已经失败啦,然后受重伤被一个天天喊着“莫欺少年穷”的穷小子捡回去。
你们一见钟情,非常相爱。但渡劫失败留下暗伤,你命不久矣。穷小子很爱你,奈何凡人一生何其短暂。你带他回了师门,可惜他确实没有修仙的根骨。
舍弃师门的你,不顾劝阻回到凡界,生儿育女,管一家生计……
好在你的夫君努力,考上功名。无奈又被圣人看中成为驸马,他奋力抵抗后接受了,你知道后怒火攻心,加上雷劫伤势复发,一口气没上来,猜怎么着。
含泪而亡。”
“???”白业听得满头问号,但脑子里的画面就好像是经历过一样,尤其配音十分欠揍,郁郁而终的情绪从画面脱出勾的她心态不稳。
“我可是你的心魔,还会骗你不成!”
这话一出,直接让白业弃剑捂头,吐出一口血,分不清自己的心魔到底是真是假,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现在什么情况了,为什么最后的问心雷还没劈下来。”她心想,难道都结束了?真的失败了?
就在她回望白枕河所在方向时,漫天紫光突然映照在她的脸上,心魔出现似乎只是幻境。最后一道雷一直在蓄力着,就等她分神的一瞬间。
“......我靠,你玩阴的?!!”她来不及拾起流光剑,紫雷就朝她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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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业觉得身体很僵,昏昏沉沉的意识让她连睁眼都费了老大劲儿。
“师姐?”
嗯,师弟的声音。看来我还活着,不错嘛,硬抗最后雷劫还没死,能吹个几十年了。她乐观的想着。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师弟那张挂满担忧的脸。“凑太近了。”白业忍着不适将人推远,“好痛,浑身都通。”
东郭凡被推远也没在意,反握住推开自己的手开始把脉。“当然痛了,你都躺半年了。”
躺在榻上的女修难受的揉了揉眉,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起身又被东郭凡摁回去。
“老实躺着吧,身体伤好治,神魂伤可不好养。”
白业跟他大眼瞪小眼半天,倔强地吐出一句:“......我觉得我没事了你会信吗。”
“......”东郭凡不理,慢慢将扎进她脉络的银针收回,然后塞了颗固魂丹进她嘴里。
“我去跟师父说你醒了,师姐你就别乱动了。”
白业躺着也无聊,就闭眼梳理自己的丹田。
还行,境界堪堪稳在元婴期,丹田的伤能有个几百年也养的回来,虽然境界退了大半,也完全不像心魔说的那样惨。
“都这样了,还笑出来呢。”卫乘听到这个不省心的师侄清醒的消息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来就看见她明明躺着还笑个不停。
“师叔?”白业没想到第一个过来的是他,头上还带了个斗笠,看起来刚刚应该是在钓鱼。
卫乘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她的头,舒了口气道:“命大。”飞升渡劫失败还能活着的,寥寥无几。
话音刚落,白枕河也踏进房内,他看上去要比上一次见面憔悴许多,鬓角处染上一缕白丝。
察觉到白业看向他的视线,嘴角勾起,开玩笑般将他的变化说出:“我真是等你醒等得头发都白了,要是再晚一点,你醒来就会看见一位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的师父了。”
白业动了动嘴唇,将担忧的话咽下:“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躺那么久。”
“确实,但凡换个人,换把剑,必死无疑。”卫乘接话。
白业面无表情看向这人:“...师叔,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一把年纪,没朋友。”
“你好意思说我?除了师兄和小凡愿意陪你闹,还有谁跟你玩儿!那些仙子聚会都不肯叫你!”卫乘被戳中痛点,掀起袖子就要教训教训这个目无师长的家伙。
眼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白业都要挣扎着爬起来给卫乘两拳,白枕河心里那点忧愁总算散去,拦着青筋暴起的师弟让他别跟伤员一般见识。
醒后,白业足足又调息了一年才算能下床。
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孤岛去找流光剑。
当时情况太过危急,卫乘和白枕河都忙着将浑身浸血,只剩一口气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