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跑的如此着急,摔疼了!”
男子温和又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落了下来。
幸灾乐祸!这是叶书灵的第一反应,她略显狼狈的,从趴在地上变成坐在地上,无所谓的揉了揉手,这才抬眸看向来人。
身着白衣的男子,端坐于轮椅之上,男子的面容十分舒朗,眉眼温和大气,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透着点点星光,鼻梁高挺却不锋利,嘴角嵌着一抹极浅的笑意。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而此刻,他正微微倾斜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他整个人,就这么明晃晃的,猝不及防的,落入叶书灵眼中,面上的白纱遮住她绯红的脸颊,却遮不住她双眸里的惊艳。
“…真好看,像极了,阳光下的羊脂白玉”。
男子闻言,却不由得皱起眉头,神色也随之一变,“你…摔坏脑袋了?”
叶书灵愣愣的摇了摇头,天啊!他真的好好看,容貌俊雅,声音温润,把玩玉佩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纤长。
只是,这谪仙一般的人物,居然不良于行,若非如此,堪称完美!
等等,她似乎忽略了什么,叶书灵的脑海里,划过一抹精光,不良于行…
“你….白….白王殿下….”
“许久不见,你连本王的样貌都忘了?”
萧洛白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子,顿生疑窦。
叶书灵麻利的从地上起身,膝盖处传来的痛楚,让她不由得轻呼一声,“嘶!你…你…认错人了”,说着,还摸了摸脸上的面纱。
“你以为戴着面纱,本王就认不出你?”
萧洛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后,随即,调转话头道:“敢偷我白王府的东西,你胆子不小”。
“….啊?”
“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窃贼,押解回府,严惩不贷!”
“是!”
一脸懵圈又慌乱的叶书灵,还没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押上马车,想起贺堇年方才说的那件事,不由得担心起来。
叶家到底是官宦人家,肯定更注重颜面,出嫁的女儿,要是这么堂而皇之的被退回去,就算她不想死,只怕,也会被人逼着去死。
而且,她也不知道,在这边死了,自己能不能回到现代,若能回去,自然无妨,若不能,那可就真的死了。
“…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安静些”。
窗边,蓦地传来萧洛白警告的声音,叶书灵心下一惊,伸手挑开一点帘幔,向外看过去。
“我们回哪?”
“白王府”。
居然是回白王府,而不是,把她送回叶府,那是不是说明,逃婚这件事,尚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他明明还给自己下毒来着,而且,为了逃出白王府,用迷药放倒了那么多人,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自己。
外间传言,白王自从受伤后,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睚眦必报,他肯定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来折磨自己,生不如死的那种…
叶书灵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就在她快被自己吓哭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下车!”
叶书灵战战兢兢的走下车,眼泪泫然欲绝。
萧洛白没有同她废话,而是径直入了王府,叶书灵垂着脑袋跟在后面,心里不停盘算着,等会儿要如何脱险?
冷不丁的一把剑,架在叶书灵的脖颈,那冰冷的温度,让她瞬间头皮发麻,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陆商”,萧洛白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皇家威严,“把剑收起来”。
陆商愤愤的将剑收回鞘中,眼神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叶书灵。
叶书灵自是被吓得不轻,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不会贸然行事。
“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萧洛白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她明明心中害怕,却还故作勇敢,便摆了摆手道:“伺候王妃洗漱更衣”。
“啊?”
“还有,把面纱摘了,欲盖弥彰!”
“….”
请问,现在什么情况?她已经提心吊胆一路了,能不能给个痛快话?能不能直接一点?能不能不要为难一个,把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学医上的医学生?
萧洛白正在书房看书,一旁的易安适时开口道:“王爷,您有没有觉得,叶小姐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
萧洛白放下手中的书,眼神里晦暗不明,“确实奇怪,方才,她居然对我说那番话,似乎….不认识我”。
“还有她的医术”,易安顿了顿继续说道:“属下派人仔细打听过,她一直养在深闺,并不受宠,也没研习过医术….”
“贺堇年的伤,便是张太医都没有十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