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太借着她的手,开始数了起来。
“什么藤原愁啊,松谷川?还有超市遇到的那家伙,去年圣诞打电话的竹下·······”吧啦吧里一堆,十根指头完全不够用的····
“这些人是情敌?”
她开始怀疑情敌的定义了。
“当然是了”忧太环住夏子,委屈的靠在她颈后,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明明和以前的他一模一样,渴望的同时也害怕被拒绝,只能收敛一点,在暗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忧太的眼神有些阴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是么?
闻到夏子身上安心的沐浴露的味道,又变成奶狗版本的忧太。
他先来的,谁都抢不走。
夏子沉默不语,她觉得忧太大惊小怪了,不说松谷川,藤原愁完全不可能,她们是同伴,最多就是对手间的欣赏,那个人,比她更痴迷弓道。
夏子更相信弓道是他老婆的说法。
拉开窗帘又是新的一天,忧太简单收拾好行李,因为要在横滨住一晚,需要准备不少东西,而且夏子每次住酒店,睡眠质量也会变差,还认床。
两人是坐高铁过去的,刚出站就看到一个举着齐木夏子牌子的绷带男?
乙骨忧太看到他的第一眼,全身肌肉紧绷,警惕的看向太宰。
怎么会?!
“你好,我是齐木夏子”忧太还在后面提行李,夏子走的稍快一步,已经对太宰打招呼了。
“忧夏老师?我我叫太宰治,叫我太宰就好啦~”说话间还不忘给自己比个剪刀手,语气里的愉悦是个人都能察觉到。
忧太刚想出声告诉夏子这人很危险,就被太宰黏腻的声线无语到了,有点怀疑之前遇到的随手一枪打死别人的那个难道是双胞胎哥哥是么?
“不是双胞胎奥,好久不见了,乙骨君~”太宰搭上忧太的肩膀,一脸微笑。
“之前我们玩的很愉快不是么?”太宰继续说。
太宰装作扭头看风景,凑到忧太耳边说。
“放心,我早就弃暗投明了,我可是忧夏老师的忠实粉丝奥”
说完他还拿出一本限量版的《黑珍珠》,放在心口,表情荡漾的不行~
“忧夏老师的文章真是太棒了,堪称享受啊····”
文字看似充满治愈的味道,可背后却露骨的阐述了人性本恶的理论,欲望的掺杂,贪婪的本性,讽刺着世间的一切,忧夏老师真的很擅长写反讽的故事啊。
太宰看着旁边的夏子,两人偶然对上视线。
‘忧夏老师,您怎么看待《黑珍珠》呢?”太宰双手捧住下巴,眼睛大写着期待两个字。
“具体哪方面?”夏子写文一向是单人扛大旗,编辑也不会让她修改什么,每次都是很棒,她只觉得很无趣。
“关于主人公的命运论,到底是人定胜天,还是·······”太宰欲言又止。
又来了,那种被黑泥慢慢包住的窒息感······
夏子第一眼就感觉太宰神撒谎难过无法忽略的忧伤,不妨说他就是忧伤本身,一个即将坠入深渊的人,能活到现在,已经很神奇了。
“文章结尾给了答案,她赢了,也死了”
“赢了不是件开心的事么?”太宰反驳道,眼中的光明灭不清······
“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或者说,活着已经是一种痛苦了。
夏子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完这句话,加快步伐,留下太宰一个人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忧太赶紧跟上去,临走之前奇怪的看了眼太宰。
“啧,被看出来了啊·····真讨厌”不满的轻叹一声,太宰死死盯着那人的背影,然后可爱的歪头,3,2,1
果然,她回头了。
真是惊人的敏锐度啊······
“夏子,太宰他····”忧太犹豫的出声,思考要不要直接说太宰以前的身份。
“嗯,看出来了,不是什么好人”夏子冷淡的回答,她似乎也想到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侧头看到忧太手里的袋子,直接拿过来,挪到另一只手,大大方方的勾起小拇指。
“我需要充电”晃了晃两人勾着的手,脸上有些疲惫。
忧太心疼的用大拇指蹭蹭她的手背。
“再坚持下,马上就到酒店了”
“这边这边!”太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辆灰色轿车开了过来。
夏子带着忧太走过去,坐到车上。
太宰坐前面,手舞足蹈的说着横滨的各处景点,开车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自我介绍说叫国木田独步,人看着很严谨,夏子和忧太默契的觉得他和七海建人应该会聊得来。
“看到那边的黑色的高楼了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