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状态。
韩尹撕了个大鸡腿递给小苏昱。“来吃饭吧!”
小苏昱双手接过,握在手中小口啃着,眼底不由闪过一道泪痕。看的小太子直蹙眉,觉得其在装可怜。
为了缓和气愤,韩尹自诩年长开始摇头晃脑说教,举例说了许多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的典故。
听的一个眼冒金星,一个则是满脸漠然。
小苏昱好似全然听信她说的话,实则是为了博取同情,换取活命机会。
而小太子则是觉得,此女虽有能力但善良过甚,实乃愚蠢。这样的人也能当神仙吗?如果不是神仙她是怎么做到不怕烈日,且消失又出现,还能预知未来的?
不知不觉,他渐渐产生一种新鲜又猎奇的情绪,想将她关在牢笼,琢磨的明明白白。
“太子殿下一言九鼎,答应的诺言不能反悔。还有小昱不准想不开,要好好活着。你们是亲兄弟,母亲不在了,不应心生隔阂,更应该互相扶持......”
直到夜晚,这顿带着说教的饭才算吃完,韩尹逐渐消失不见。
“只要那日乞雨成功,孤必说话算数。”小太子见她消失了依旧正声回道。
半晌没有回音,他偏头询问:“你们当真不相识吗?”
小苏昱讶然的放下了手里的鸡骨头,摇了摇头。心中想的却是:她可以像变戏法那般消失,真的是天上的神女吗?我们会在见面吗?
好想她一直陪着我,那样她就能教训所有欺辱我的人,包括苏子皓。可耳边却响起那熟悉的语调。
“如此便好,不是你的东西,永远不要心存妄念!”
后续的几天,韩尹就当散心。能去不能去的地方都被她逛了个遍。有时候陪小太子上朝、用膳,有时陪小苏昱玩耍、唠嗑。
直到有次从小苏昱口中得知,皇宫近来常有闹鬼传言,苏子皓竟觉得她不安定,想用法器将她关押?
当日,她跟随大部队准备出行西南,正琢磨着晚上要如何教训苏子皓。谁知刚出皇宫,下一秒却回到了雅苑。
韩尹摸着身上穿的七彩神衣没有回过神。
“辰臻十一年二十八日,太子独登寒山寺跪拜乞雨感动上苍,神女从天而降施法连下三天甘霖。我都没施法呢!怎么就回来了?能让我在回去施法吗?”
“滴滴......能量不足。”
“这样吗?”自己明明没有出现,却被苏子皓宣扬的独此一份。“因为那日下雨了,如数做到的承诺吗?”
“韩尹,你在里面吗?”陈松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韩尹连忙打开门,将他从门外拉进来。“嘘,你声音那么大,肯定惊动小昱了。”
“刚刚寻你时,早就见过他了。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玩个游戏都这么惨的人,我真是头一回见。真想用相机拍几张那傻样,拿出去登报上头条。”陈松柏刚吐槽完,督向韩尹瞬间瞪大双眼。
“你这身打扮......”
“嗯?”韩尹俏皮一笑,清澈的杏眼眨巴眨巴。
整的陈松柏心漏跳一拍。“别放电,我扛不住。”
“放电是何意?”
“不懂就别问,一天到晚那么喜欢对着男人笑吗?”
看着陈松柏狼狈离开的背影,韩尹感觉莫名其妙。
于此同时。
苏子皓刚回东宫不久,心情尚可的他坐在秋露池旁的亭内纳凉,手中拿着一对水润透亮的白玉镯把玩欣赏。“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明日就是七巧节,全禄你说她会喜欢吗?”
她是谁?最近得宠的显然就是那位夫人。全禄感觉身上冷汗直冒,到底是瞒不住了。“奴才有罪,有件事没敢禀报殿下!”
“夫人身份存疑,已被赐死!”
“你说什么?”苏子皓猛地站起身,手中那对玉镯滑落地上,碎裂几瓣。
全禄跪着地上不敢回话。
苏子皓大步朝临华殿走去。
此时赵卿珊正让人描绘着花钿,额间一朵梅花悄然绽放,孤傲又带着艳丽的色彩。她神情黯然对着铜镜自言自语道:“难道本宫就比不上她好看吗?”
“赵卿珊,你僭越了!”苏子皓沉着脸踏入殿中。
赵卿珊挥手让殿内宫女都退下。
她眉梢微挑看向那心心念念的人。“殿下这话说的当真折辱臣妾,韩尹身份是女支子本就是事实。一个安王安插的探子,也值得殿下对自己的妻子兴师动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