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重归于好呀!”
她仰头对管家说:“先生怎么称呼呀?”
管家抱拳回禀:“鄙人姓赵名寒字北陆,宗主称呼北陆,小主子们赏脸称一声寒叔。”
“寒叔!”林月乔笑道:“那府里的琐事,暂时就劳烦寒叔打理了。”
“分内之事,在所不辞。”赵寒说完,又转头去看楚湛神色。
毕竟这姑娘还没过门,他是走是留,还得看楚湛的意思,只能祈祷楚湛顺着未婚妻的心意留下他。
然而此刻的楚湛已经垂眸开始喝茶,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一时还没意识到林月乔做决定后,他也有否决权。
“小少爷?”赵寒不安地询问:“您看……我和这些宗母亲自为您挑选的货物,能留在楚府吗?”
楚湛一抬眼,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刚准备开口,身旁林月乔就替他回答:“可以的可以的,刚来府上琐事不少,您快去忙吧!”
楚湛转头看向林月乔。
赵寒自己观察楚湛神色,见他没有反抗,猜想这对年少的爱侣,该是在浓情蜜意中,所以这小姑娘可以替小少爷做主。
他当即不再多问,开开心心地告退了。
“真是双喜临门~”林月乔喜滋滋的站起身,仰头打量楚家宅子,小声喃喃:“等召来杂役,得买些朱漆把柱子重刷一遍。”
“乔乔。”圈椅里的楚湛仰头看向她,严肃地抗议:“你不可以像小时候那样,随便替我做决定。”
林月乔转身看他:“为什么?”
楚湛说:“你又不是真的要嫁给我,只是来我家里避难,算是客人,哪有客人说了算的道理?”
“啊……”林月乔有些遗憾,但很快想到了主意,转头对楚湛说:“我刚才不是替你做主,我是猜到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替你说出来罢了,哥哥仔细想想,你心里刚才还打算撵走寒叔吗?”
楚湛垂眸想了想,在林月乔替他做决定后,他脑子就瞬间放空了,没有想撵走赵寒,也没想留下赵寒。
他回答:“没有,但我也没想好……”
“那就对了!”林月乔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我知道哥哥不善于琢磨这些事,我就勉为其难替哥哥动动脑瓜,哥哥不要跟我客气,毕竟这次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楚湛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好像确实占了便宜,毕竟小时候有林月乔在身边那些年,就是他过得最顺心安逸的日子。
“好了,别想这些琐事了,正事要紧,我们还是探讨探讨下个月提亲,如何应对我爹的刁难。”林月乔顺利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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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沐霖大典负责查案的几名修士来到林府,请林月乔去山上配合调查。
临近沐霖大典落幕,符咒究竟是谁提前埋在山巅,尚未有切实证据。
但已经查出了一个在大典之前,与龚一朔有来往的杂役。
林月乔作为涉案的队伍头领,被叫过来,主要是一起陪审杂役与龚一朔,全程几乎没被问过话。
案情仍然不容乐观,龚一朔与那杂役一口咬定,私下确实有过来往,但只是寻常朋友,并没有配合作弊。
而负责调查案件的修士,又找不出龚一朔求得化灵符的来路。
这张符咒,很有可能是龚一朔自家长辈联手替他制作的。
毕竟化灵符这东西制作起来很费事,又不能长久保存。
最无奈的是,能够制作这种符咒的修士,根本无法用这种符咒对付同等修为的敌人,最多只能应付筑基期的修士。
若不是熟人协助作案,还就真没什么可能获取符咒。
这么一来,证据不全,就没法给龚一朔定罪。
龚一朔一口咬定是大典内部的人与这一届修士里的佼佼者有仇怨,故意陷害栽赃。
事已至此,负责查案的修士特地把没有嫌疑的林月乔叫来围观审案,就是想让她知道现状,而后才提出解决的方案——
暂时让林月乔和龚一朔共同列入本届大典排名,等案件有新的证据,再对作弊者除名严惩。
林月乔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她本来想尝试再次对龚一朔进行回溯感知,试试能不能找到替他制作符咒的人。
可她目光刚转向龚一朔,就对视上他如同恶兽般嗜血的眼神。
林月乔心下一惊,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当面把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年修士,彻底打入深渊,这一辈子,可能都会被他纠缠。
她得绕个弯子。
于是,林月乔答应暂且搁置符咒疑案。
她要背后再查。
龚一朔自然更是满口答应。
两日后大典落幕仪式,林惠丰几乎把全族的人都叫来围观。
林月乔领奖时看见了爹娘骄傲至极的神色,也看见了弟弟闷闷不乐的艳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