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一瞥，有了疑问。
“能同时用两个微信吗？”
“啊？哦，是的，还有一个工作微信，如果有需要，你也可以的。”她把残渣扫进小塑料袋，再一起丢进垃圾桶，见他跟了过来，就再解释得细致点，“所有员工要在名字前加幼儿园名称，我不想被齐老师他们看到工作单位，所以工作微信是后来申请的，用的是七姐第二个号码。”
“这样不方便，明天我再去开个卡，你重新绑一下号码。”
微信小号只是用来接收工作信息，还有跟家长沟通，没有金钱上的收支，并不麻烦。不过这是个小问题，目前来说不要紧，换不换都无所谓。
他安静地等在厨房门口，她放下洗碗布，转身，鼓起勇气问：“你跟梁霜分手……之前你们没想过要结婚吗？”
他缓缓放下手，让它们落在膝盖上，看着她，很坦诚地回答：“如果她没离开，公演结束后，应该会结婚。我妈希望看到我早点成家，加一，她现在有点糊涂，等她状态好一点，我再带你过去见她。”
她早已转回去，机械地洗着碗。
他起身，走进厨房，在离她很近的位置站定，再解释：“加一，我不想瞒骗你，也不希望你难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等暑假的课程结束，我找律师跟她谈解约的事。”
她摇头，假装无所谓，笑着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能捡这么大一个漏？”
她再笑一次，很认真地说：“你不要多想，不是那回事。还有啊，我听老师们说要拍个宣传片，你去拍吧！芭蕾很美，古典舞也很美，拉丁也是……舞蹈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事，你是很了不起的人。如果有人看到你们的视频，因此心动，那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追求美的人，这是好事。你知道的，我是个心很大的人，没那么小心眼。你只管去做该做的事，我好好学，争取过两年，我也能拍。”
他摸摸她脑袋，垂头亲亲她耳轮，笑着说：“可以的，明年我跟你拍。加一，你很有天分，天生是属于舞台的。”
她噗嗤一笑，仰头望着顶柜，很认真地说：“太夸张了！你放心，我会坚持下去，不会半路放弃的。”
他也在笑，但再次强调：“你身上有很大的潜力，不要妄自菲薄。”
她忙着搓洗百洁布，沾着泡泡的碗乖乖地待在右侧池子里，他上前一步，打开右侧的水龙头，抓起碗，慢慢地清洗。
“以前没洗过吧？”
“嗯。从小被要求要保护好双手，我妈眼里的舞者，必须从头到脚完美。”
“那你别碰了。”
“不要紧，我现在是老师，只需要动嘴提醒别人。”
她停了动作，问他：“想重上舞台吗？”
“不，我跳舞是为了满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