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
“孟将军小心!”将士们大叫,孟真却纹丝不动,左手轻轻一捉,在面前拿住了那支箭,箭羽轻轻抖动。
众将士皆惊呼:“孟将军武艺超凡绝伦,我等佩服。”
“可惜又让裴萱逃走,却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捉拿她。”孟真随手丢了箭支,说道。
孟真等人回营,一路上所见士兵皆欢喜异常,此战损失极小,但大破敌军,杀伤敌人无数,缴获物资更是数不胜数,军营将士们思想纯粹,就是天然的崇拜强者,虽然大家都听说这位孟将军与老将军关系交恶,但不妨碍大家都崇拜她,这次的大胜仗可谓震古烁今,是以前老将军也打不出的。
回到营地,将官前来汇报战绩:“报将军,此战,我军亡两千三百三十人,伤四千一百一十八人,杀敌一万八千余人,俘虏一万一千余人,缴获军马六百骑,粮草三千八百石,刀枪兵器三万余,弓弩六千余,箭支四万余......”
众将官听得大喜,待汇报完,皆跪地大谢:“孟将军神威盖世!”
“孟将军神威盖世!”
孟真扶起将士,说道:“若非诸将苦战,我只一人又如何敌得过芸国军队?此战是所有将士的功劳,今晚摆庆功宴,大醉一场!”
“是!”众将皆喜。
入夜,孟真等人把酒笙歌,开怀畅饮,镇南军全军喜气洋洋。宴席散了之后,孟真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了自己的营帐,她倒下躺在床榻上,思绪万千。
她第一次经历战争,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些鲜血虽是敌国士兵所流,但这些芸国士兵也一样有家人朋友,或许还有自己的夫郎在家苦苦等候,可这些士兵自己或许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把命留在烈阳关。孟真长叹一声,镇南军这一行原本凶险万分,幸得那位仙师搭救,这才令她得以保全至今,若是自己把命丢在了这里,段秋会不会知道,会不会伤心?
究竟是为了什么呀?孟真不解,自己打赢了这么漂亮的战役,但心中一点也没有开心,因为皇上知道了之后,一定会更加猜忌孟家,皇上到底是想要如何?皇上把自己安排到镇南军,或许就是盼着自己死掉,但自己没死,又打赢了战役,回去后皇上还会想别的机会暗算她,这从一开始就是死局,自己若是被动地听从皇上的安排,只能一次次地步入皇上设好的死局,然后不死,然后步入下一个死局。
“真的是逼我们造反吗?”孟真想不通,她们孟家一向不参与夺嫡,却还被针对,现在想来倒不如真的参与进去,或许还能向皇女讨得个承诺,不削孟家的兵权与勋爵。孟真突然想道:对了,难怪丁家都没有了嫡女,还要参与皇位的争夺,一定是向皇女讨得了承诺,将来让丁斐继承镇西将军的兵权与勋爵。
孟家还有娘和姐姐做主,自己也不用想得这么多,只是等回去了京城需得和她们商量,孟家不能总是这样被动。
孟真想道,自己打赢了仗,葛川和陈琪现在也不能伤她,她现在应当是安全的,于是念动感应术,感应自身祥晦,只觉得未来一片祥和,但倏忽间仍有一丝阴晦。
“怎滴还有一丝阴晦?不好!”
孟真感应中,只觉得这阴晦骤然壮大,她立刻睁开眼睛,只看到黑夜中一只寒光闪闪的的匕首向她喉间刺来!孟真瞳孔一缩,翻滚躲开,那匕首扎进床榻,孟真翻身站起,只见又一匕首刺来,她这时已有了准备,突然出手抓住来人的手腕。
“白枭!我放了你一马,你怎么又来寻死?”孟真冷冷地说,喉咙乃是要害,既没有肌肉骨骼保护,又没有事先运起灵气护体,若是被这一刺,至少会令她身受重伤,看来今日还是喝酒误事,险些中了招。
“孟真,你若不死,必是晏国大敌!”白枭一招不成,已经心知必败,但为了替晏国除掉可能的大敌,她必须冒险挑战孟真。
“哼!”孟真一掌击打在她的喉咙上,又将她丢出营帐。
附近的士兵们围上来,大叫道:“有刺客!有刺客!”但白枭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孟真跟出来,念动感应术查看了白枭的祥晦,见她头上一团黑气,知其必死,便冷哼一声回去了营帐。
......
京城中,镇南军大捷的消息传到了许多人手里。
三皇女看着手里的线报,说道:“葛家要倒了,孟家要兴起,这下,她们不想参与这场争斗也是不行了。”
丞相说:“葛家势弱,五皇女没有了统兵大将的支持,必然要找孟家,此时孟家若还不参与,实际上就等于倒向殿下,五皇女必然不肯罢休。”
“是啊,老五一定会想各种办法威逼利诱孟家,我们要如何做?”
“不需做任何事。五皇女强势,我看她对孟家多是威逼,孟家如今势头正盛,不可威逼。孟真回来后,殿下可尽量护持,与孟家释放善意。”
“嗯,孟家若想置身事外,对我们也是好事。”
......
五皇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