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撕碎了手里的信,喊道:“来人,喊那个五毒圣手进来。”
葛鱼杨好奇,问:“发生什么事了?”
“孟真没死。”葛松说。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五短身材,十分精瘦的丑妇,她皮肤蜡黄,双目无神,问道:“葛将军,何事叫我?”
“你号称五毒圣手,却连一个半死之人人都没能毒死。”葛松冷着脸不悦道。
“这怎么可能?”五毒圣手叫道:“我那日的飞针绝对命中了她的要害,那是我精心调制的穿心毒药,不可能失手!”
“混账!难道是我搞错了吗?”葛松气道。
“不敢,草民不敢!”五毒圣手连忙拱手道。
“你现在,立刻去补杀她,她被救了回来,身体只会更加孱弱。这次若再失手,就别怪我不客气!”葛松怒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办。”五毒圣手连忙告退,出门时却正好与冯音擦肩而过。冯音一见她,心中便有一阵毛骨悚然之感,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两眼。而后她进门向葛松问道:“葛松,你最近是怎么了?我们是来迎接使团的,你养这么多歪门邪道的江湖人干什么?”
“这个......我这是为了保护使团啊,你知道刺客们喜欢飞檐走壁,防不胜防,我们的军队虽然在战场上攻无不克,可若是面对这等滑不溜秋的对手,颇有点无处施展,我这是以毒攻毒。”葛松解释道。
“刚才那位,像是练毒功的,这等人你也敢招?”冯音道:“这也是保护使节团?”
“嗨,冯音啊,你不要总是质疑我,我在跟你合作执行一件任务,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脑袋不上心呢?刚才那个人我有用的。”葛松道。
“葛松,你好自为之,江湖人她们忠君爱国的念头很弱,我劝你不要过多依赖她们。”冯音说罢就告辞了。
......
段秋的房子还没盖好,他腆着脸还是借住在将军府,省钱嘛,不寒颤。
这天夜里,一个身影忽地略过夜空,她在将军府的屋檐上轻轻跃动,不时掀开瓦片往里面看,终于她找到了孟真的房间,她落到地面上,先是透过窗户纸,在屋子里散了一些迷烟,掐着指头觉得该发作了,就推门进了房间。
她抽出几枚针,轻手轻脚往里走去,手腕一抖,把针飞向床上的人影,噗呲几声,飞针全部命中目标,她刚笑了一声,却听身后一声轻笑:“果然是来了。”她大惊,连忙回头,只见桌子边孟真冷笑着抱着手臂看着她。
“你是什么人?”孟真问。
来人不说话,又是几枚飞针射出,她知道孟真卧床十几年,定然没有可能躲开她的飞针,却见孟真伸出两根手指飞快地在面前夹了几下,竟然把飞针全部夹住。她大惊:“这怎么可能!你动作怎么会这么快?你究竟是谁?”
“这是我要问你的话,上次也是你暗算的我吧?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来人还是不答,眼见飞针没用,干脆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匕首,冲上前与孟真搏斗起来。孟真这几天才开始练武,招式并不熟练,但她此时的敏捷与反应速度远远超过常人,实战早已远超普通武人。
来人越斗越惊,她也是江湖老手,今日竟然被一个丫头随意应付下来,这实在是前所未闻之事,不多时,她已招式散乱,渐露败相,她连忙退开,打算从衣服里放出毒雾包来逃跑,但只听“噌噌”两声,暗处两支箭射过来,直接插进她的双腿,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束手就擒了。
“这种人打不过就会放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妹妹你要是在外面遇到了,一定要小心。”孟宵执弓,从暗处走进来,身后跟着的一队军士自觉将那人五花大绑带走了。
“嗯,我记住了。”孟真说,突然她眼神陡然发寒,抬头向房顶望去,喝道:“还有人?给我出来!”说罢她奋力一跳,冲破了房顶,瓦片破裂,碎成瓦砾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