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黑的夜也掩盖不了这罪恶,大雪落了一地,从人/体流出来的血像一朵莲花开在白色冰冷的地面上……
女人躺在雪地里睁着眼睛,早已无力的手仍然向前伸着想抓住男人的脚,可是没有用,恶魔的爪子就要伸向她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了……
即使那两个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男孩跪在地上,不住地搓着手,求着他的父亲。身后的女孩和妈妈一样倒在地上,满是伤痕,没有力气地哭泣,无法挣扎,只能被迫面对这血腥的地狱。
“Aba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Oma……”
她那张美丽的脸庞满是血泪,伸出的手被男人死死踩在脚下,她还是努力做出最温柔的表情,用带着哭腔和乞求的声音对她的儿子说:
“文祖啊,带妹妹走……带妹妹走……快……”
“快啊……”
徐宗秀拿着手术刀,原来用于救人的白大褂上不再圣洁,沾了大片血迹,他看着他的女儿,说:
“Wuli小贤喜欢洋娃娃嘛?喜欢Oma嘛?”
“Wuli小贤和人偶一样漂亮,Oma也是对吧?”
“美丽的事物就那样消失太可惜了不是嘛?”
“放心,让Aba来帮你,让Aba把小贤和妈妈变得永远漂亮吧……”
说完男人英俊的脸上现出了神经质的笑,配上他一脸的血迹,之前高大的身影现在看来如此压抑……
“Oma……Oma……”
女孩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她看着远处和她一起倒在地上的妈妈,看着挡在身前的哥哥,和离得越来越近的“父亲”,她想反抗却什么也做不了……
绝望,恐惧,罪恶,一切都是那么可悲。
你永远不能想象一个母亲在绝境时会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
“宗秀啊,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最后结束的,只有一场漫天的大火……】
火焰吞噬了一切,却怎么也抹不平曾经,徐文祖那样想着。
他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默默看着正在做游戏的一对兄妹,小女孩跌跌撞撞倒在他的怀里,他还是那副惯用的表情吓退了小孩。
我站在病房的落地窗边,看着院子底下长椅上那个男人有些孤独的背影,就感觉心里挺不是味儿的。
“算了,别看了……”
我转身走后,没有看见坐到了徐文祖旁边的徐仁宇。
徐文祖摸着衣兜里的那串金属项链,早已被他摩挲温热到没有了金属的冰冷。他的手指一遍遍划过花瓣后面的刻字,也想着那个名字,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原来是想去找她的,想要不就告诉她吧,可是告诉之后呢?
她喜欢善良的人,可现在的他,早已身堕地狱。
而且他身边也有不少的麻烦,考试院那一帮人,实在是让人心生厌恶……
可是他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果然,他遗传了父亲的不只有高智商和医学天赋,还有那种恶的基因,和对艺术品的极致追求。
小贤她,则是和Oma一样的存在,一样的善良,温柔,一样的喜欢疯子……
母亲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父亲,她现在也要对毛泰九那样吗?
可从开始就不在一个世界里的两个人,最后的结局又怎么能好?像他们的父母那样同归于尽吗?
两个极端,善与恶,光明与黑暗,再怎么纠缠,最后只有不死不休。
可是不告诉她……不告诉她……
这个想法太可悲了。
徐仁宇递来的热拿铁打断了他这个可悲的想法,“医生说小贤的记忆丧失对她算是一种保护,哥你又是怎么想的?”
“是告诉她真相,还是怎么?”
徐文祖看着那对玩闹的孩子,说:“我也不知道。”
“她现在没有我也很好。”
如果告诉她真相,那么真相背后要承受的苦痛,她又能否承受?
她不记得我,不记得一切,也就不记得那些罪恶,如果那些黑暗全被剖开暴露在光明之下,她如童话水晶球一般的人生可能会破碎吧……
那么对于亲手打碎她生活的罪魁祸首,她又会怎么样去面对呢?
“那么,哥你就不说了嘛?”
“一个人承受痛苦,总比两个人好。”
徐文祖放下咖啡后就离开了,他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那位韩女士,他礼貌地朝对方鞠躬,想要离开却被对方叫住。
韩善兰微笑地看着这位徐医生,她很感激对方,也在想如果小璟可以和他在一起,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放心。
“那个,徐医生……”
医院一处花园里,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