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想象一个生命看起来即将走到尽头的人,还能驱动如此强烈的情感。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靠近病床,微光下,玫瑰看清了床头病号信息卡上的名字:喻曼柔
“哇。”她不禁轻呼出声。
“认识?”陆无诤问。
“嗯。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陆无诤:“……”
玫瑰道:“喻曼柔,在澜陵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夫家原本是做实业,垄断了澜陵几乎所有的基站,她嫁过去之后,就开始做餐饮,后来没几年,她丈夫去世了,实业这一块慢慢就转手了,但是她的餐饮也已经做了起来,连锁咖啡厅和酒吧开遍全国,是经常上杂志的女强人。不过她也蛮惨的,丈夫去世,儿子也……”
玫瑰正说得起劲,病房的门忽然“吱——”的一声开了。
两人赶紧躲到病床旁的隔断后。
来人在隔断前的椅子上坐下,与陆无诤和白玫瑰之间仅有一帘之隔。
玫瑰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许久,坐在椅子上的人就像石化了一样,既不动,也不说话,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医疗仪器运行的声音。
就在玫瑰以为这种寂静会无止境的持续下去时,很突兀的,坐在椅子上的人发出了一声轻笑。
一声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笑。
“妈妈。”
他似乎站了起来,靠近病床,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话。
在一线莲的作用下,玫瑰非常清晰的听到了他说的话。
“妈妈,我赢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