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凉一把将依难抱起,刚要起身却又轻轻将他放下,并道了声“不行”,遂即陆小凉朝着如心挥挥手,说道:“这一掌暂且记下,我要先给我大师伯疗伤!”
“呵呵,你当是过家家么?”
陆小凉一皱眉,问道:“岂有此理,是我大师伯欠了你什么吗?为何非要接你三掌,胡吹大气,大不了我替他还。”
陆小凉不愧是吃下二十亿的人,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反观如心,被陆小凉问的懵了,也对,若是要算起来,依难并不欠自己什么啊。
如心笑了笑,说道:“你这才是胡吹大气吧?呵呵,倒也不欠什么,你们是邪派,我是正派,我杀你们很正常。”
“胡说八道!”陆小凉狠狠的瞪他一眼,又继续说道:“我叫陆小凉,是云宫琅嬛阁的弟子,不信你去查好了,我们都是名门正派,哪里来的邪派?”
如心笑道:“喂喂喂,你这不是在骂人嘛,我有那么蠢笨?你大师伯是和尚,又怎么成了云宫的人,撒谎都不会。”
“我……我……我这大师伯是大慈悲寺的,怎的,不是正派?”
如心也不多说,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那意思很明显,我才是大慈悲寺的好不好?
陆小凉略微一沉,突然笑道:“我明白了,你才是大慈悲寺的,好啊,你一个大慈悲寺的和尚,竟然擅闯我云宫禁地!”
如心笑道:“所以呀,我得杀人灭口呀!”
“……”
陆小凉一时语塞,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心中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说:“那……那这一掌你先记下,过了今天你再来讨要!”
“呵呵,你当是卖菜么?”如心晃了晃手掌,说道:“今日这一掌,你是挨定了!”
陆小凉被他气的很啐了一声,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被如心处处压着,怎能不感到心中窝火。
他将依难放到一边,又在其身上连点了几指,顿时依难的面色有些潮红,似乎伤势有所好转。
“这便是莲花宗的《琉璃经》么?”如心算是直接道破了陆小凉的身份。
“呸!这是你们大慈悲寺的金针渡人,我只是以指为针罢了,这都看不出来,咱俩也不知谁是正派。”
如心玉面一红,他瞧的热闹,不禁问道:“你还会大慈悲寺的功夫,那又为何不用《琉璃经》?”
陆小凉道:“大师伯伤的是心脉,《琉璃经》传下来的有所残缺,我辈弟子所学只是皮毛,治治小伤还可以,想要治到里面去,还得是大慈悲寺的金针渡人。”
“看来还是我大慈悲寺强于莲花宗了。”
如心点了点头,心说这是哪里来的奇怪少年,这金针渡人的功夫乃是大慈悲寺的丹宗所有,连他自己都不会,竟然被他学会了。
陆小凉以金针渡人封住了依难的心脉,令其犹如金蚕作茧,包裹住了流逝的生机。
待他安顿好了依难,便站到了如心的面前,他挽了挽袖子,说道:“快来快来,今日小爷定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你这坏和尚!”
陆小凉干脆豁出去了,此时倒也不奢求如心能够放自己一马。
如心却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被他腕子上的佛串所吸引,又看了看他拇指上的墨玉扳指,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如心笑了笑,说道:“你还年轻,当真不怕死?”
陆小凉哼道:“废话少说,打不打?”
陆小凉是真的不知道如心的身份,如果知道了,这一仗说什么他也不能出手的。
他也只是觉得如心与自己算是同辈,想来功力再深也不过是上境,凭借自己这一身的宝贝,打不过也不至于输吧?
如心点点头,笑道:“有趣,有趣。”
说完,如心不禁回想到了那一年的那一天,他也是以同样的话去问一个人,那是一位样貌极美的大姐姐,她的笑令人温暖,可师父却说她是邪神……
陆小凉见他沉思起来,便暗喜一声好机会,他虽说不是卑鄙小人,可也绝对谈不上正人君子。
陆小凉双指齐出,身后的一把长剑霎时飞出,正是那柄神剑碎玉。
碎玉是逍遥阁阁主苍雷的剑,乃是一柄古造型宽刃大剑,因此剑威力大,所耗灵气也大,故取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而得名。
大剑此时直飞向了融入新,如心却还沉浸在回忆之中,可如心就如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回神,也能挡下这一剑。
如心曲指一弹,“当”的一声,碎玉飞速一转,正插在了如心身旁的墙壁中。
陆小凉见一击未中,便又连出星辰、天涛、繁沙、银河四剑。
四把神剑,犹如四颗流星,随着陆小凉的指尖弯曲而动。
面对四把神剑,如心不闪不避不慌不忙,口中轻念佛经,随手一挥,身上金光大作,层层金色气流相互交织,好似成就为血肉一般。
血肉再生,生眉目鼻口耳,头戴毗卢冠,半身血肉半身黑,赫然成了一尊金光菩萨,不过这尊金光护法,却有一半为幽黑之体,好似地狱中的恶鬼那般。
陆小凉大吃一惊,他指尖一动,四剑齐出犹如长龙探江,划出四道白光而出,正射中了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