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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相会(2 / 4)

给他说着姜妩之事,不过姜妩去做和亲公主的事她给抹去了。

燕殊夹菜的手一顿,暗道母亲怎的如此荒唐?竟然拿活人去配死人,只是儿不言母过,他按耐下心绪,“那明日我一大早就去她坟前上香祭扫。”

纵然这女子不是他娶的,不过十六七岁就香消玉殒,终究是个可怜人。

酒阑人散,燕殊回到梨和院,见卧房陈设玲珑雅趣,和以往他在时多半不同,心想应是那女子所设。

屋内灯火阑珊,踏雪垂首柔声道,“三公子,水已经备好,踏雪伺候您更衣。”

“不必了,我自己来。”燕殊这一年多独自在外,原先的少爷脾性都改了,径直往净室走去。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燕殊上床倒头就睡,拔步床内淡淡的檀香夹揉着少女的幽香萦绕在他鼻尖,惊鸿照影入梦来。

这股香气裹住他,令人神魂出窍,他好像飘荡在纸醉金迷的秦淮河里,有一个柔软的身子紧紧把他缠住,女子的身子那么柔软,缠人的力气却那么大。

他眼见她快要死了,心里徒生怜惜,她像野草般顽强的生命力就要消逝了吗?

忍不住给她渡口气,谁知这女子那么不知羞,马上反客为主大口大口地吸着他口中的空气,他感觉冰冷的河水都快要沸腾了,烧得他耳朵红彤彤。

他反手搂住怀里的女子,正要多给她渡些空气,忽闻岸上哭泣声,怀里的人化作一抹青烟飘然而去,他飞身去追,每每都是快要追到时她就往后退一步,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气得他一拍,“咔”的一声小叶紫檀床板被他拍裂。

踏雪听到动静从罗汉床来到床前,隔着绣幔问:“三公子怎么了?”

燕殊在她起身时就睁开眼睛,他看着群青四时山水帐顶才反应过来是在家中,“刚刚是你在哭?”

踏雪连忙擦去泪痕,口中否认,“没有。”

燕殊知道她在说谎,直接掀起天水碧绣幔,“怎么回事?我回来你不高兴?”

踏雪一慌,连连摆手,“公子回来婢子很是欢喜,只是,只是……”

更漏点点,她犹豫片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公子你去救救少夫人吧!”

燕殊沉下脸起身,姜妩这事肯定有内情,他拿上道袍穿好,“你先起来,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说来,不用急,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踏雪收起眼泪,细细与他说来,燕殊静坐在黄花梨木独板围子罗汉床上细听,听到最后脸色冷若冰霜,如山巅霜雪,泛着瘆人的冷意。

“你去取笔墨来。”

看着燕殊的脸色,踏雪大气都不敢出,提灯去三省斋拿笔墨纸砚,在罗汉床的四时山水小方几上铺好吴笺磨好徽墨,燕殊提笔落墨。

他本就是两榜进士出身,又做了两年翰林院侍读,文字老练,片刻便将书信写好。

燕殊搁下湖笔,起身要走,踏雪连忙追他,“公子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燕殊睨她一眼,“对不住。”抬手劈在她的后颈处,若不把踏雪放倒,恐她有性命之忧。

他打开门,纵身一跃飞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七月初七乞巧节,牛郎织女相会鹊桥。

姜妩一行人因长江泛滥,便从长江下船到九江驿改走旱路,驿站为了接待去和亲的文襄公主,从上到下自接到消息就忙得团团转。

公主仪仗先进九江驿,姜妩的凤鸾车缀在后面,九江驿丞带领驿站小吏跪倒在地扣迎。

姜妩戴着长到脚踝的帷帽由两个宫人扶着下车,温和道,“诸位起身吧,大家都辛苦了,李大人,赏。”

跟在后面的李弘胡子往下撇很是无语,这文襄公主跟个散财童子一样,走到哪赏到哪,真是家底都要掏空哟。

不过她发了话,他总不能打公主脸,拿出银钱打赏,看着喜笑颜开的驿丞,李弘直觉得牙酸,他这趟的油水迟早被败光。

姜妩可管不着他这些小心思,去了驿站最好的房间,说是最好的房间,实则也不过两丈长宽,陈设家具俱是杉木打造,所铺床褥被套皆是柞蚕丝制成,一应用物还不如姜秀才家的东西。

“哎哟,这料子怎么睡得了!主子稍等片刻再坐。”寻梅从檀木雕花箱子拿出上好的潞绸,手脚麻利地把床榻用品,桌椅套垫换了个遍,她拍松枕头放在椅靠上,“好啦,主子坐吧。”

姜妩看她忙活展颜一笑,“出门在外哪里就要这么讲究。”

寻梅摆放新取出的茶具,下意识道,“这才哪到哪啊,原先跟公子出门在外用的东西一应都是家带,唔……”

意识到说错话了她立刻住嘴,瞥一眼姜妩毫不在意的神色,拍她马屁,“何况你现在是公主,金尊玉贵的,可不得讲究讲究。”

“就你爱耍贫嘴,现在说话是一套一套的了。”

“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沐浴的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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