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什么,也不是因为他看到照片上是什么东西,而是因为校长眼里冒出来的火,简直能把那张近百岁的老旧会议桌给烧穿,这张会议桌克克业业工作了80多年,上面仍然纹着20世纪初期流行在混血种世家中的龙和蛇的花纹,他的坚固程度可想而知。
但是这个时候,就连弗拉梅尔的脸色也变得紧张,因为昂热的愤怒已经明明白白写在他的面部表情上。
首长和教授们头上都是一阵问号,刚刚还和蔼笑着的校长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样子?他的牙齿已经看上去快被咬碎,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死死盯着那张照片,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完信纸上的内容。
昂热一句话也没有说,砰的一声巨响,把那张信纸和照片一起拍在桌子上,但是他的愤怒令靠的他很近的,所有人都没有伸长脖子去看那顶上是什么东西。
昂热从衣服里摸出一部手机,快速拍下信纸和照片上的内容,将手机揣回兜里,而后将那张信纸和照片夹起来,递给旁边的贝奥武夫。
“诺玛,给我订一张时间最近的机票,从芝加哥飞往J市!”
“好的,校长……”,这个时候诺玛一般会直接提醒他机票什么时候预订完成,以及飞机什么时候起飞,这对于诺玛的计算量来说并不难,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的检测系统中,昂热已经消失,所以她将会议室中的专门针对昂热一个人的通话中断。
西装革履的帅老头摔门而去,他们又从正门走,而是直接从隐蔽在会议室最里面的门进入那里,通过更靠里面的一个小型会议室后,可以前往学院的底部,那里有一条与电梯相连的通道,可以快速到达学院外。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发生这种变故?只能把目光纷纷投向贝奥武夫,这个老人应该是顽固派的领袖,但现在可以被看作是密党的领袖,因为包括终身教授在内,没有人认为在这件事中弗拉梅尔导师的作用特别大。
贝奥武夫看着纸上的内容,表情愈愈发怪异,说不出来是愤怒还是惋惜或者疑惑一类的,而弗拉梅尔伸长脖子把头探过去,和他一起看扫视两眼之后,老牛仔的嘴角微微抽动两下,又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将近一分钟后,贝奥武夫依然在端详那张照片,弗拉梅尔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弗罗斯特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问道“贝奥武夫阁下,请问那张纸上是什么?还有校长,他刚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