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个学校的，我比你低学年吧，你应该没见过我，或者没注意过我。你在学校很出名的，所有人都认识你啊。”路明非第一次和这种学校里的大红人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楚子航没有马上接下一句，他也想起来路明非了，路明非觉得楚子航不认识自己的。其实楚子航是记得路明非的，记忆犹新，那个下雨的晚上。
楚子航在一楼大厅等父亲来接自己的时候，看见过路明非。曾经想过要不要捎上这个低年级的小子。现在回想起来，真庆幸那天没有快走两步一把抓住路明非让他和自己坐一辆车，当时还觉得他冒着雨跑回去大概率感冒，直到冒着浓浓的白雾蹲在高架路路边时，愕然回过神，反而不带上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自然也就想起，大雨朦胧前那个孤独的背影。
楚子航眼前浮现出路明非背对着自己冲进大雨的身影，和那些死待们的黑袍。或许那些死侍们如果背对着自己一直往前走，他们身上体会出来的也是这种孤独感吧？被神强行拉到神的领域，成为神的仆人，那种孤独是常人体会不到的，只有死侍自己才能体会到。楚子航现在回想，猛然间发觉路明非身上的那股孤独感和死侍们身上的异常的相似。
楚子航正正的盯着路明非的头顶。路明非耸拉着身子，虽然他比楚子航只矮半个头，但这样楚子航却感觉自己居高临下观察路明非。
“嗯，我可以叫你师兄吧，咱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吗？诶，师兄，你看我头上干什么？我头上有什么吗？”路明非没听见楚子航回话，便继续自顾自的往下说，玄即看着楚子航的视线瞄的地方不太对，好像是自己的头顶。
路明非疑惑的在头发上一顿乱揉，头发很乱，好久没理了，但揉了半天还是一股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头发质感，什么异物也没有。
“你头上没东西，我没事。哦，我叫楚子航，你认识我的啊，你和我一个学校的。”楚子航被路明非问了两句回过神，很普通的问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异常的冰冷。
最后一句本该是疑问的语气。楚子航愣生生把它说成了陈述句。
“嗯，对，我和你一个学校的，那个啥。师兄，没事，我先走了”
楚子航默认似的，轻轻额首，双眼直视前方，明显是无意间的动作。
路明非低下头像，一只老鼠一样弓着腰快速从楚子航左手边的阴影里绕过，向着巷子中唯一有些亮光的黑网吧小跑去。
楚子航愣神间视线跟随路明非的身影，回头看向巷子的深处，只有网吧窗户和门内那一点点光，还有小混混手里的烟头。
两个小混混看见有人过来，抬抬眼睛，认出来是老顾客，没有一句客套的话或者动作，无精打采的继续抽烟。
楚子航凝神注视路明非的背影，还是那么孤独，不是独狼背上那种孤独映射出来的强大，而是纯粹没有人帮助的家伙。孤身一人向着算不上社会的底层和肮脏的地方，但是却是光明侧面的黑暗中跑过去。
冲动没有人能说明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在大学里有人可以因为冲动而杀人。在街上小贩可以因为冲动而打伤城管。
楚子航从身后一把揪住路明非的衣领，力气大到勒的路明非一阵瞪眼。
“你是要去网吧吗？”楚子航生硬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来。
路明非满头问号“是啊，师兄。你要一起去吗？”
“这地方乌烟瘴气的，二手烟吸多了，对身体不好。我也想去网吧，我不准备去这家，你和我一起吗？你的网费我请客”楚子航没有给路明非拒绝的机会，说着话就硬生生拽起路明非开始往小巷外面拖。
“呃，不用，我就在这，嗯，好吧，你也打游戏吗？那咱们去哪？”路明非想要把自己的袖子甩出来，却发现楚子航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卡着自己的手腕，勒的一阵生疼。
“谢谢师兄你请客，不过我们去哪间网吧？”路明非被楚子航拽着向前，跟着楚子航的脚步走了一会。路明非再次问。
事情就挺突然的，学校里的红人突然把自己从网吧门口拽过来，要跟他去另一间网吧，还说他请自己上网。路明非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人家请客，而且一把拽的路明非挣脱不开，要是狠狠给上自己一拳八成当场就会躺在。虽然是学校的红人，但是在学校里整天独来独往的，固然是贵族中学，不过也不是没有小混混一类的人在学校里，但是打架的时候从来没听说楚子航跟谁打过。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不好意思拒绝也没拒绝的理由，那自己就跟人家去坐一会呗，也不坏事，而且还是人家付钱。
“小可爱，别坐着，起来动动。”八重神子柔声细语的抚摸着墨缘的脸颊。
“你让我起来，你别把我定住。”墨缘在椅子上尽力扭动身体，想要躲开那兰花指，无奈狐狸的定身术还挺高明，手臂就好像被502粘住了一样。
随着八重神子直起腰，拍两下手。墨缘已经有些僵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