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王婶大声道:“这不等于永远留了把柄?我又怎么知道你们哪天不会把它交给村长?”
奚苗苗冷笑:“王婶,我想你还没明白,这万一你们回去就说我们欺负你家铁柱,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上哪说理去?有了这个,就不怕了。”
“再说,你觉得这是留把柄,不定哪天就抖出来了,那行啊,现在就喊村长,不过是早点爆光跟晚点爆光的区别罢了。不过要是喊来了村长,此前的某件前尘往事会不会被一并说出来,我也说不准。不过,我说了,只要你别犯,我就不会把它拿出来,前者是没有退路,后者还有一线生机,信不信随便你,你们自己选吧。”
王铁柱着急,一边伸长手去扒拉王婶:“娘,娘,听他们的。”
王婶回头喝他一声:“你闭嘴,不争气的东西。”偷个东西还让人给抓住,能干成什么事儿?
她闭了闭眼,一咬牙:“成,写就写。”
柳禾把王铁柱解了绑,让他在桌前写,王铁柱拿着笔,半天不见动静。
奚云梅打了个哈欠,催促道:“赶紧点。”
王铁柱脸色涨的通红,对他娘小声道:“娘,我不会写字。”
奚苗苗:“.....”
其他人:“.....”
日!
最后还是奚苗苗写了一张,再让他照着抄了一遍,然后按上手印,娘俩才踏着天边的鱼吐白走了。
“困死了,净折腾人。”奚云梅打了个哈欠,跟奚苗苗打了声招呼就进屋去了,“我再去睡会,早晨别喊我。”
这会天要亮不亮的,奚苗苗本想再睡一会,但她看见柳禾洗漱完就挑水桶出门,也没打算再睡。
她先进厨房把早餐煮好,天刚好亮了,柳禾披着一身晨露进门来。
“回来了?先吃早餐。”
“好。”
奚苗苗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正在井边洗手的柳禾身边,有些愧疚道:“你的背,疼吗?”
昨晚要不是他挡那一下,王铁柱那一扫把就敲在她头上了。
这白天才刚被打了脸,晚上又被打了背,这男人一天挨两顿打了。
柳禾顿了一下,轻声道,“不疼。”
奚苗苗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转身找曹大忠要了跌打的药酒,上次他摔到腿,镇上大夫开的药,还剩了一些。
她拿着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飘起一朵可疑的红晕,对柳禾说:“要不,那个,我帮你擦一下,后背。”
柳禾愣了一下,半天道:“不用,我自己来。”
奚苗苗急道:“你够不到。”
柳禾:“.....”
奚苗苗:“.....”
气氛突然有些暧昧,两人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奚苗苗突然心跳有些快,“我,我叫爹帮你擦吧。”
柳禾咳了一声,“好。”
曹大忠呵呵笑着接过药,打趣道:“都是小两口,擦个药还害羞呢。”
说者无心,听着的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奚苗苗尴尬道:“这不是怕我手劲不够大吗。”
曹大忠没多想,点点头:“这倒是,这药酒就是要用力推开,才有用。”
“嗯嗯,就是这样。”奚苗苗暗暗吁出一口气,“柳禾你跟爹去你屋里擦吧,虽然不疼,但也还是得擦点,昨天王铁柱下手不轻,估计都有淤青了。”
柳禾看着对方闪躲的眼神,心情颇好,“好。”
这一段小插曲就过去了。
先前下了一小包芥菜种子在后院,这两天已经长到手指这么高了,又可以移栽了。
昨晚半夜起来抓贼,奚苗苗没睡够,这会一边种着芥菜苗,一边猛打哈欠,生理泪水都出来了。
毛豆不知是睡够了还是中途被吵醒睡不着,也不再冬眠,这会也跟在奚苗苗脚边,主要作用是,绊脚。
奚苗苗种完手上一小把,又背过身打了个哈欠,一转身差点一脚踩毛豆的脑袋上。
“毛豆,你就不能离远点嘛,净挡路,一会踩着你了啊。”
毛豆伸起两只粘满湿泥的脚扒拉她的裤脚,在奚苗苗的裤腿上留下一条条的湿泥印,嘴里叼着一把菜苗,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咪咪?”我能吃了它们吗?
奚苗苗一愣,低头笑了,撸了一把它的脑袋:“嘿,对不住对不住,错怪你了,谢谢你帮我拿来。”
毛豆更激动了:“咪咪!”好的,谢谢主人。
一人一貉达成了共识,于是,鸡同鸭讲的后果就是,奚苗苗伸手去拿它嘴上的菜苗,毛豆同时想把菜苗往嘴里?,两厢一用力,双方都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阻力。
奚苗苗:“?”
毛豆:“??”
奚苗苗:“撒嘴。”
毛豆:“放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