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上大二那年放暑假的某天，妹妹周以走到他旁边，攥着书包带子，支支吾吾开口说：“能不能帮我个忙？”
周然抬头问：“什么忙？”
周以不敢让大人们听见，小声说：“明天来接我放学。”
高中离家不远，她平时都是自己上下学的。
周然狐疑地上下打量她：“怎么了？”
周以说：“你来就行了。”
周然担心道：“没出什么事吧？”
“没。”
想想她也是懂事有分寸的人，周然没再多问：“知道了，周六是四点半放学？”
周以点点头，说：“谢谢。”
她顿了顿，又补了声：“哥。”
也好久没回母校了，第二天周然靠近四点出的门，先去以前常喝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冰饮。
他提着袋子到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家长。
放学铃打响，成片的学生走出来。
周然个子高，前面的人挡不了他视线，他远远就看见周以，旁边还拖着个女生，比她矮了大半个头，圆脸圆眼睛。
两个小姑娘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提防着谁。不知道看见什么，那圆脸女孩吓得抱住周以胳膊，被她伸出胳膊护在身后。
周然出声喊：“周以。”
周以听见，朝他那个方向看过来。
周然感觉到不对劲，蹙着眉迈步，与此同时她们对面也有一拨人逼近。
三个男的，有一个穿着校服，其余的看上去像是小混混，一个染着黄毛，一个穿着邋遢，走路痞里痞气的。
“怎么了？惹到谁了？”周然问周以。
周以抬眸看他，眨眨眼睛没说话。
周然叹了声气，把奶茶递给她，转过身面向那群男孩问：“什么事啊？”
为首的那个不答反问：“你谁啊？”
周然又问：“她俩惹你们了？”
穿校服的指着他身后的女孩，说：“你问问她去，一边跟我谈恋爱一边和别人好，臭婊子不要脸。”
“谁他妈跟你谈恋爱了？”
“你他妈骂谁呢？”
身后的两个女孩同时蹿了出来，把周然吓一愣。
“喝你瓶可乐就是跟你谈恋爱了呀？你才不要脸，你怎么不说谁看你一眼就是喜欢你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压根不知道那是你的，不然我碰都不会碰，我还怕得传染病呢！”
那小姑娘看起来长得可爱身材也娇小，骂起人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校服男被最后一句话惹毛，怒火中烧，瞪着眼睛指着她：“你他妈说什么？”
周然还没来得及抬手阻拦，就见自己妹妹冲了上去，摁着人家肩膀猛推一下：“想干什么？”
她今年身高有个一米七了，和对方差不多高，气势上没输。
眼见着对方就要动手，周然赶紧把她俩拉回来，他面无表情时会显得像不耐烦，挺唬人的。
周然不爱吵架，嘴巴不利索，也不会骂人，只会一手一个，揪着那俩男孩的衣领把人带去保安室。
另一个要来帮忙，被他抬腿踹了一脚，对周以说：“你俩来负责这个。”
没办法，一米九的身高压制，他提着他俩跟提小鸡仔似的，对方怎么挣脱都不管用。
“叔叔，这个欺负女同学，那两个是校外不明人士，您通知老师来处理一下吧。”周然交代完就带着俩妹妹走了，不多浪费时间。
回家的路上，她俩一人一杯奶茶走在前面，周然跟在后面。
圆脸女孩回过头，对他说：“谢谢你啊周以哥哥。”
周然扯了个笑：“不用，感觉你俩也不是很需要我。”
一个会骂，一个能打，他也就是站旁边给她俩点张牙舞爪的底气，起到个威慑作用。
-
王若含扯着周以的胳膊说悄悄话：“感觉你哥好有安全感哦。”
周以回：“还行吧。”
“好羡慕你哦。”
周以面无波澜又语出惊人：“他好像还没女朋友。”
王若含一脸惊恐又含羞带怯：“去你的！”
她压低声音说：“我才不喜欢这样的。”
周以在外还是挺护哥的，回怼道：“他也不喜欢你这样的。”
王若含不爽了：“我哪样？你说我哪样？”
周以嘴唇张合吐了三个字：“小学生。”
王若含最受不了别人喊她小学生，尖叫一声跳起来揽住周以脖子。
周以反手把她胳膊压到身后，王若含立刻失去战斗力。
“诶，周以哥哥！”王若含扭着脑袋喊周然，扬声问，“你喜欢啥样的女生啊？”
“啊？”猝不及防被问了个隐私问题，周然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