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保宁身死对他们来说,局面会更好一些,但是站在严绮云的角度,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虽说她穿到康熙朝已经有二十年左右,但是到底还赶不上她上辈子的人生。
而且她从始至终没有认同过这个时代的规则,即便她看似一开始便融入其中,看似适应的很好,但是她并没有被同化分毫。
别看她不信佛,但是她的手却远比大部分的娘娘们要干净,毕竟她从来不会因为小事就去惩罚责打宫人。
即便真的做错事,受
了罚的宫人,她虽然不会再留着,可也不会随便叫内务府挪出去,安顿好便不至于危及性命。
因而,她可以坚定的说,自己手上没有直接沾染过人命的,勉强算是对得起曾经的自己。
也得亏了清朝后宫制度森严,不像宫斗电视剧里面那样凶残,否则严绮云为了自己活命,手肯定没这么干净。
这方面严绮云还是很坦然的,一切她都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前提。
胤祈虽然没有她这么手软,但是保宁说到底是血缘兄弟啊,还一起上书房读过书的交情,年龄也相仿,这叫他怎么可能盼着对方死呢?
真要是成了这样,他不就成了他在心中所不耻的太子?
太子为何如今是一副墙倒众人推的模样,不正是因为他半分仁善包容都没有,而他们这些兄弟又读了太多的书,学了太多的本事,多少都得为自己打算。
可以说,即便是知道自己于皇位根本没可能的阿哥,这种时候也绝对不会帮太子的,胆子大的背地里说不得还要踩一脚呢。
她们从头到尾分析了一下现状,胤祈看着天色渐晚,才准备离开。
得益于严绮云敏锐的听觉,所以娘俩儿才能这般放肆的说这些话,若是有什么不妥严绮云会示警的。
“你等一下,这是我前些日子找太医署开的改良的药膏,比你之前用的那种应该好一些,你拿去用,记得每日抹在膝盖上,会好的快些。”严绮云见胤祈要走,连忙叫住他,假装从自己书房抽屉里拿出一罐药膏来。
这药膏确实是太医署制作的,不过到了严绮云的手上,她还添了些系统里面买的药物,效果会比之前太医署给的药好很多。
她主要也是担心胤祈这成天不得闲跑上跑下,修养不及时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好在她当时就替胤祈看过了伤口,才调配出这一罐对症的药来。
胤祈接过来,也是直接打开就闻了闻,没有闻到非常浓郁的药味,便一脸欣喜的对严绮云说道:“儿子谢额娘关心,我喜欢这个味道,比之前太医署拿的药膏好闻的多。”
他自小不怎么生病,就算生病也会被严绮云及时发现,一般甚至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严绮云就已经用系统买的药给治好了。
因而他虽然不怕吃中药,但是确实不喜欢药味。
内服的药倒还好,咽下去后拿水漱一漱,也就恶心一阵子,但是这种药膏味道更刺鼻不说,敷在膝盖上难免会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他不喜欢的药味。
如今严绮云给他准备的药膏疗效如何先不说,光是这淡上许多的药味,还特意在不损药性的情况下添上了一些香味中和。
光是这份关心就叫胤祈格外的开心。
果然,不管汗阿玛如何改变,如何变得越发面目全非,他额娘依旧是那个面上从容的好像除了汗阿玛外什么都不太关心,实际上背地里却没少做些什么的模样。
开心归开心,出了永寿宫胤祈可不敢摆在脸上,毕竟别人可不会管他
是不是因为太子的事情在幸灾乐祸,大概率要参他一本。
目送胤祈离开后,严绮云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别看她刚刚好像从容的尽在掌握一般,实际上站在历史的交叉口,严绮云心中自然也是忐忑的。
虽说历史和命运早就被翻天覆地的更改过了,但是却总有一些似乎有印象的事情叫她有些恍惚。
夺嫡两个字,即便对康熙来说都是很有分量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应激。
索额图收押宗人府后,不到两个时辰,康熙就派了侍卫带兵去索额图府上抄东西,因为有人上折子说索额图谋反。
其实康熙心中不是很信的,毕竟谋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赫舍里家跟着太子,大好的前程何必谋反。
除非...是打算逼宫。
不得不说,康熙心里还是很忌讳的,所以虽然心中不信,依旧派了侍卫去索额图府上。
于他而言,如果没有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也不至于让他这个父亲当的太可笑,但若是有...那就别怪他无情。
领兵的是一等侍卫,托合齐原本也在选择之中,不过他本身就没打算出这个头,正当他还在想着如何才能让康熙不选中自己去做这得罪人的事儿时,便有人主动请缨。
对方是托合齐不太熟悉的同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