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也恰恰是因为有意思,所以容易让人深陷其中,便是严绮云闲时也一度险些沉迷于此,这才是严绮云担忧的地方。
不过目前看倒是没什么影响,至少没影响到他学习,大约是属于那种以前大学玩归玩,学的也很快的学生。
康熙压下来那么重的学习任务,孩子有点自己的兴趣爱好严绮云自然是不反对的。
不过不反对归不反对,有些话还是得说的。
“你可知今儿应该是哥哥姐姐替你背了锅。”
当时一桌四个,就胤祈坐在凳子上脚还够不着地,除了严绮云这个当亲娘的,还真没几个人会第一时间联想到“主谋”是胤祈这个六岁的小家伙。
若是知道,康熙未必会有这般心平气和,毕竟胤祈确实还小。
胤祈闻言,想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才点头,道:“现在知道了。”
这麻雀牌在宫里还是嫔妃们玩的比较多,公主们课业不如阿哥们重,闲暇也会组局打牌,贵族人家也不少见。
不管康熙追究与否,这歉意还是要表达一下的。
最后严绮云看看系统时间,都快夜里十点了,这还是除了年节守夜外她少有这么晚还在外头的日子。
入夜后即便是宫里也没什么人,严绮云也不欲久待,直接起身道:“这牌你若是觉得自己不会无节制的玩,我便继续放在你这儿,若你就得做不到,额娘就带回去。”
她可不是康熙那种挖坑式的提问,本身对这么大的孩子来说,自制力不够再正常不过。
胤祈想了想,道:“那额娘你先拿回去吧。”
他对自己也不是很有信心呢,本来他觉得没什么的,毕竟之前偶尔也就和太监们玩两局,他们不敢赢他,玩着也没劲的很。
但是这回打完后,有输有赢的,反而有些想多玩一会儿的意思,他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抗拒这个诱惑。
“那行,邵平,拿上那副麻雀牌,咱们回去!”
转身出去后,严绮云又叮嘱这里的宫人:“入夜后把门拴好。”
这边位置较偏,她最在意的就是安全问题。
今天没有门禁,但是这个点外头已经没什么人了,大部分的宫人刚刚都在乾清宫忙活,严绮云从阿哥所往回走,虽然左右都有宫人提了灯笼,还是有些寂静的离谱。
只有脚步声在宫道上回荡,最明显的就是严绮云的花盆底鞋声音。
回忆一下前后两辈子看过的“故宫异闻”,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吓人的。
回去后,严绮云也没怪罪韶心,毕竟她默认了放在外头大库房的东西胤祈可以随便拿着玩的,胤祈又是个贪玩的,经常拿了东西玩两天又拿回来,不至于次次同严绮云说。
而且在她们看来,麻雀牌和其他玩乐的物件儿也没太大不同。
毕竟这东西可怕在一个“赌”字上头,宫里在康熙和严绮云的管理下,还不大有这个观念。
“今儿先沐浴歇下吧,明日把大库房的物品清单拿给我,我再重新分一分。”严绮云一边拆头发一边说道。
带孩子本来她就做好了各种准备,相较于其他阿哥们搞出的事情,胤祈这种都不算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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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紫禁城又过了一个炎热但是没有太大波澜的夏日,知道夏日的余温散去,冷意席卷而来,太皇太后的病情也彻底的恶化了。
之前还只是有时清醒有时糊涂,这会儿则是似乎对外界已经没了什么感知,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都不多。
若非胸前还有微微的呼吸起伏,都要担心是不是已经去了。
整个宫里这会儿都是严阵以待,即便是宫务繁忙的康熙,都把折子搬到了慈宁宫的偏殿来批阅,严绮云和其他位份较高的嫔妃更是轮流守着,在屋里寸步不离。
若非康熙觉得人多闹腾,把大部分嫔位以下都打发了,还不知道得围多少人。
初秋的一个傍晚,太皇太后颤抖着睁开了自己浑浑噩噩的眼睛,似乎是要说什么。
这还是这几日她头一回表现出要说话的样子来,严绮云不敢怠慢,赶紧把康熙叫了进来。
她身边同样年纪不轻的苏麻喇姑见状,赶紧从屋里拿出了几张太皇太后写好的书信以及懿旨。
“皇上,这是主子前些日子清醒的时候着奴才起草写下的几封书信,以及主子一些物件儿的安排,可要奴才宣读一番。”苏麻喇姑语带哽咽的说道。
不管是按照御医的诊断,还是看太皇太后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这一关她老人家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