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
他跪了太久,膝盖几乎要失去知觉,忍不住闷哼一声,撑住冰面,堪堪稳住身体。
“看来殿下有点坚持不住了,我来帮殿下醒醒神。”说罢,便吩咐属下接了一盆冰水。
下一刻,冰水向他泼了过来,谢暄全身上下湿透了,本就穿的单薄,此时发丝滴着水。
寒风吹来,是彻骨的冷。
他脸色不再鲜红,开始发乌。
赫连骞眼看差不多了,再跪下去,怕是要出事。
毕竟这下贱胚子还要和那位成婚,若真有了好歹,他也怕皇上怪罪下来,索性收了手。
“行了,罚也罚过了,望殿下好自为之。”赫连骞拂了拂手,匆匆离开了。
谢暄被一旁的侍卫青木扶起,“殿下,您明明就没有....”
“没有什么?我说我没做过,就会有人信吗?”谢暄的声音沙哑,喉咙被刺的有些生疼。
“殿下,您为什么要救那什么侯府小姐?”侍卫扶着殿下进屋。
谢暄并未说话。
谢暄垂下眸,不合时宜的想到几日前将伏栀救上岸。
少女在他怀里安静的躺着,脸色苍白,在漫天冰雪的衬托下,显出几分柔和圣洁之意。
像高山之巅的雪莲。
为什么……救她。
他不知道。